挂着“杂物间”标牌门打开,穿着白大褂男人走出来。他摘下口罩和手套,认真地洗着手。王璐站在旁,饶有兴致地看着他。这里看样子是间私人诊所,整洁干净,不过现在大门紧闭,门口贴着“暂停营业”。而这个所谓杂物间,从门外看进去,可以看到手术台和各种现代化手术器械。
“就喜欢你这副羔羊医生扮相,潘叔。”王璐吃吃笑着,“要是哪天从这里找出十七八具残缺女尸,是点也不会意外。”
“你爹以前也那说,”被称为潘叔男人说,“他觉得那些港片里变态医生都没有长得像。可惜真当医生,而不是去做演员,不然现在也是个金牌老戏骨,干上三四十年还能在颁奖晚会上领个终身成就奖、滴两滴马尿什。”
“老戏骨,从那个家伙脑子里发现什?”王璐问。
“确是后天移植附脑,不过手术方法有些不同寻常,”潘叔说,“在过去,那些猴子家族虽然也使用移植附脑,选择部位会比较谨慎,尽量避开大脑,以免人自控能力被附脑侵蚀。而那个袭击你人,附脑和大脑几乎粘连在起。”
物香气传出来。
“外面馆子里炒,给你改善改善伙食。”姜米说。
“你可真是人民救星,”冯斯迫不及待地接过塑料袋,“医院食堂是全宇宙反人类中心。”
面吃着盐煎肉和肝腰合炒,冯斯面发问:“把你奶奶送上车?”
“现在差不多该到重庆,今晚飞机。”姜米说,“还有,送不是奶奶,是季阿姨。上车之前,季阿姨再三嘱咐,定要鼓励你,你具体在做什事情她并不想知道,但她希望你无论如何不要放弃,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。”
“那天居然把他当成路晗衣,虽然立马发现不对,但那瞬间错觉……还是说明他附脑力量相当强大。”王璐说,“事实上后来解决他还费不少工夫。他能力虽然不如们四个人,却也差得不算太远。如果这样人再多些……恐怕会很麻烦。”
潘叔脸凝重:“附脑对大脑侵蚀越厉害,蠹痕力量就会越强,相应带来后果是:个人意志受到干扰、甚至完全湮没几率大大增加。假如是有人在有意识地制造这样人群,实在不知道他目是什,要知道
“季阿姨真是个好人,可惜到最后你还是没告诉她……”冯斯摇摇头,“你恨是你爹,又不是她。觉得这个老太太挺不错,除教子无方之外。”
姜米坐在病床边,叹口气:“你说得有道理,但还是没法开口。她生活已经够烦躁,不想再给她添乱。”
“死个儿子,得到个孙女,可不觉得这是添乱。”冯斯说,“你不过就是胆怯而已,但能理解你,就像直到现在都不愿意多想爸事情样。大家同病相怜。”
“是啊,同病相怜……”姜米低声说。
二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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