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雪樱手揪着自己衣角,脸上表情变化不定。最后她拿起本子,重重写下几个字:“敢。但是请不要伤害宁哥。”
“可以答应你不伤害他——他对没用。但必须连他起带走,否则他醒来发现你不见,会给们惹麻烦。
乎都没有。
在过去,关雪樱也并不太知道个正常家庭应该是什样——她对山外世界所知甚少,能读到书同样很少,而父亲也不许她去村长家看电视。尽管母亲表现和村里其他女人们大不相同,她也只是以为那是家庭关系中种。但当来到宁章闻家里之后,听三位原本各自家庭都有些缺陷新朋友讲起小时候事情,她才意识到,自己母亲完全不像是个正常母亲、或者个正常妻子。
尽管如此,她对母亲还是怀着很深感情,因为母亲是唯个能制止父亲关锁虐待她人。虽然母亲并不总是制止父亲,确切地说,当她喊出“别再打”时候,与其说是疼惜女儿,倒不如说是这样殴打令她心烦。但不管怎说,母亲存在让她少挨不少打,也好歹读三年书,这点关雪樱不会忘记。
但母亲死让关雪樱连最后点庇护都失去。那是关雪樱小学三年级行将结束之时五月,某天,母亲按照惯例早早出门,但直到全家人吃完晚饭,她都始终没有回来。关锁渐渐有些焦急,时也顾不他刚刚揍关雪樱顿,命令关雪樱和自己同出门,然后分头寻找。
关锁寻找漫无目,但关雪樱却知道母亲平时喜欢呆在什地方。她直接奔向半山腰深潭。果然,母亲就在那里,但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坐在潭边,而是动不动地倒在地上。她赶忙跑到母亲身边,发现母亲已经陷入昏迷,胸前有道深深伤口,身下土地已经被鲜血染红。
母亲没有再醒来。在送往医院之前她就已经停止心跳和呼吸。警察来,草草勘察番,得出“抢劫杀人”结论,也直没能找到凶手。总而言之,母亲就这死,也让关雪樱生活从此陷入完全黑暗,直到冯斯来到山村、打破村里百年不变死寂后,她近乎赌博般地求冯斯带他离开,这才总算是改变命运。
尽管生性乐观豁达,但在离开山村后,她也并不愿意去回想过去事情——谁愿意没事儿做就去回忆那些让自己不快活事儿呢?此刻重新想起来,她才意识到:母亲可能确有些不同寻常。别不提,哪个抢劫犯失心疯会到那穷山村里去抢劫个山道上女人?
关雪樱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回答对方问题,只能默然站在那里。过会儿,对方怪笑声再度响起:“可怜姑娘……看来你真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。”
“是谁?你知道吗?”关雪樱写道。
“也不知道,但有个办法,也许可以帮助你自己想起来,”对方那刻板机械语声里隐隐透出声狡黠,“你敢不敢试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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