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犹豫下,还是在本子上写下:“十岁时候,小学三年级。”
“你还记得她多少事?”对方再问。
这又是个令人困惑问题。关雪樱想很久,发现个令她有些伤心却又不得不承认事实:关于母亲,她并不记得太多。
这倒绝不是因为关雪樱记性不好,而是母亲原本就是个——用现在很流行网络用语来说——存在感十分薄弱人。从关雪樱记事起,母亲就好像直生活在家庭边缘。和其他那些每天下地干活还得包干家务活忙碌山区妇女不同,母亲从来不下地,也从来不干任何家务活。她甚至不喜欢呆在家里,总是每天天不亮就出门而去,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干些什,然后到天黑才回家。
后来有次,关雪樱为逃避村里小孩子们欺侮,路逃到山里那座碧蓝深潭边,才发现母亲就在那里。她坐在水潭边块石头上,眺望着远方,目光如同身旁潭水般深邃而不可捉摸。关雪樱禁不住想:原来她每天都是在这个地方坐着发呆、坐就是整天吗?
痛觉并非来自于热量。她细细地观察着那个古怪门把手,忽然往后退步。
门把手边缘隐隐有点古怪橙色亮光,仿佛是悬浮于空气中尘埃结成界线。
那是蠹痕!
关雪樱又看会儿,确认自己判断。整扇房门都被橙黄色蠹痕封住,使她无法脱离。她想想,又走到窗前,发现窗口也被另外圈深绿色蠹痕封锁住。她和宁章闻被困住。
她不能说话,但猜测用蠹痕困住他们敌人必然有办法观察到她动向,于是拿起记事本,在上面写几个大字:“你们是谁?”
另外点令关雪樱奇怪是:向脾气,bao躁、专横独断父亲竟然从来不干涉母亲行为。他不逼着母亲下地,不逼着母亲操持家务,也从不禁止母亲出门。他对关雪樱十分苛刻,动辄打骂,对母亲却连恶语相加似
写完后,她高高举起本子,在房间里转圈。几秒种后,她耳朵里响起个声音:“不错姑娘,又聪明又冷静,很有胆量。”
这个声音听起来忽远忽近,既好像就在她耳旁说话,又像是来自遥远天边,完全无法判断说话人方位。而这个嗓音也很奇怪,近似于刻板电子合成音,听来金属感十足,没办法据此猜测对方性别年龄。
关雪樱没有理睬,仍旧还是举着刚才写那几个字,又转圈。对方声音再度响起:“是谁?你应该先问问你是谁。”
对方发出连串怪笑声。关雪樱愣住。她隐隐从对方这句话里听出些别样味道,但想想之后,也不知该如何作答。对方又是阵夜枭般*笑:“看来你真是什都不知道啊……也好。那先问你,你母亲是什时候死?”
关雪樱又是愣。对她而言,早已去世母亲似乎是十分遥远陈年记忆,着实没想到有人会问起来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