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?说错吗?”文潇岚说。
“你认识吗?你解吗?你怎知道是天生强者?”范量宇翻着白眼。
文潇岚支支吾吾:“……猜。”
“那就告诉你,你猜错,”范量宇淡淡地说,“被亲生父母抛弃时候,在垃圾堆里刨食时候,被人关在铁笼子里卖钱展览时候,被群小地痞打得跪在地上讨饶管他们叫爷爷时候……这些你都没有看到过。”
文潇岚愣住。她完全没有预料到,这个杀人无算怪物会对她说起这些往事,而且是那悲惨往事。范量宇神情淡然,说起这些话时候也没有丝毫语调上波折,双眼睛空洞洞没有任何情绪,但不知怎,越是这样语气,越让她感到种她自己也无法解释心酸。
收在心里吧。”
他继续走进厨房,真从冰箱里找出块冻得硬邦邦生猪肉,就那样放进嘴里,像咬冰棍样咔嚓咔嚓大嚼起来。文潇岚呆呆地看着眼前这怪诞幕,不知道为什,原本升腾怒火却忽然减弱许多。
或许是因为范量宇所说话吧:“如果你不能伤害到对方,愤怒又有什意义呢?”
范量宇虽然已经可以在屋内轻微活动,但看来伤口状况仍然不是太好。吃完鸽子和生猪肉,他重新躺回到沙发上,又不动。但他身畔开始出现圈淡淡灰色光晕,和周围透明空气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这就是你们所说……蠹痕吗?”文潇岚忽然问。
在为这个可怕怪物而感到悲伤?文潇岚吓大跳。她有些慌乱地转过身,走回到关雪樱房间里,匆匆关上门。
这大概就算是所谓滥好人吧?文潇岚想,见不得也听不得任何悲惨事情,听到就心软,哪怕对方是个十恶不赦坏蛋。
太阳落山之前,她出趟门,去小吃店买点儿盒饭之类食品,往回走路上又拐个弯,去到针对职工家属开设小农贸市场。
回到宁章闻家里时候,她手里拎着除熟食之外,还有只拔掉毛生鸡和两条肥大活鲤鱼。鲜活鲤鱼在塑料袋里不停挣扎着,发出簌簌声响。
“前几年闹过禽流感之后,北京对活禽买卖管理得很严,”文潇岚对范量宇说,“所以活鸡活兔什实在没本事帮你找,只有活鱼
范量宇点点头:“你最好别靠近,这玩意儿你恐怕承受不住。”
“听冯斯说过,你好像特别喜欢拿他当肉垫玩。”文潇岚说。
“这小子屁本事没有,还总喜欢在脸上摆出副‘有志气骨头很硬’德行,最烦就是这种货色,”范量宇说,“骨气这种东西,是需要实力做底蕴,不然话,不分场合地充硬汉,无非就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而已。”
“你这种天生强者,大概是没有办法理会弱者心态吧。”文潇岚耸耸肩。
“天生强者?”范量宇扭过头看着她,眼神里充满嘲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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