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疯子!你这个变态!你!”文潇岚愤怒得不知道该说什话,“这是小樱辛辛苦苦养鸽子,是为训练信鸽,不是拿来吃!”
“只要是活物,就可以吃。”范量宇神色不变。
“你想要吃东西可以跟说,会给你买!”文潇岚每句话都像是在尖叫,“可你为什要吃鸽子!”
“和你们不样,”范量宇依旧平静地说,“需要新鲜血。”
文潇岚说不出话来。
静生活被下子扰乱甚至撕碎后应激反应。几个小时之前,她生活中最大难题还只不过是和前任男友看场电影之后谈谈分手,然后突然之间,自己要被迫去窝藏个杀人如麻大怪物。这个大怪物背后还有许多追杀他人,不是警察,却比警察更加危险。比起这些,甩掉百个男朋友只怕也算不什。
该怎办?该怎办?文潇岚抱着脑袋想许久,想到头都疼,也没有想出任何办法。最后结论只能是:顺其自然,或者说得更直白点,干等着。
于是她在干等中蜷缩在关雪樱床上睡着。前天饱受折磨不只是冯斯,她也被折腾个够呛,始终没怎好好睡,现在终于有些熬不住。
这觉醒来时候,看看日头,已经是下午。她猛然想起屋子里还藏着个煞神,慌忙起身跑到客厅。
沙发上是空。范量宇并没有躺在那里。
吃完鸽子后,范量宇随手抹把脸,又转向厨房:“这屋里看来没什别活物,但愿冰箱里还能有点生肉。”
啪声响,他后脑勺被什东西击中,然后那个东西掉到地上。扭头看,地上是个空矿泉水瓶,他禁不住笑起来:“你手边就有瓷杯,比空塑料瓶重得多,也硬得多,你为什偏偏要用塑料瓶扔?”
文潇岚时语塞,范量宇摇摇他大头:“这说明你虽然生气,仍然还没有生气到会为这几只鸽子而伤人,更不必说杀人,这就是你们普通人怒火——软弱而没有任何实际意义。不能转化成报复愤怒有什用处吗?唯作用只能伤到你自己而已。”
文潇岚怔住,范量宇摆摆手:“所以,等到你真心想要对下手时候,再去展现你愤怒,否则话,把它
她心里惊,正打算四处寻找,阳台那边传来范量宇声音:“别找,在这儿。”
这声音听上去还是有些虚弱,而且很含糊,像是嘴里包什东西。她回头,立即忍不住“啊”声尖叫起来。
范量宇正在咀嚼着什东西,难怪不得说话含含混混。他嘴角正在流出红色血,牙齿好像在嚼着什硬梆梆东西,发出嘎嘣声响。而在他身上和面颊上,还沾着几根或白或灰羽毛。
“你在吃鸽子!”文潇岚觉得自己声音都好像不属于自己。
范量宇大口地嚼几下,把嘴里东西咽下肚子:“这鸽子不够肥,不过还是将就能填填肚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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