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
这个蠹痕……听上去挺像画饼充饥。”
“画饼充饥多好啊，从虚空中来，到无限中去，”慧心大喊着，“无中生有才是道最高境界！”
在慧心狂吼声中，无形打击从四面八方涌来，让冯斯完全无从躲避招架。他只能屈膝抱头匍匐在地上，尽量护住要害部位。那种感觉，真像是在打群架时不小心落单，被十多个小流氓提着木棒围殴，让他莫名其妙地还生起
点亲切感。
当然
，这丁点儿亲切感并不足以抵消他愤怒和恐惧。慧心攻击持续不断，就算他擅长挨打并且慧心力气不算太大，也会觉得吃不消。只是对方攻击完全看不到，让他找不到还击机会，难道就这
生生被打死？那可太丢脸……
双手护住头，冯斯眼睛从指缝间看出去，慧心脸上表情近乎癫狂，道袍在身畔剧烈空气流动下飘扬而起，俨然副不老妖道形象，看得他气往上冲。他妈，凭什老子就得干挨打？冯斯盯着慧心，开始在心里想象，自己也能操纵这片蠹痕，也像他胖揍自己样，仅仅运用片虚空就把他也海扁顿。或许是为减轻肉体上痛苦，他出神地想象着，注意力格外专注，好像
辈子，
索性就成全他。”
“你分明就是在灭口……”冯斯想到翟建国那恐怖身体，禁不住阵恶心。他不由得再度捏紧拳头：“那，现在你能不能告诉，翟建国所说身世是不是真？以及，你到底是谁？”
慧心收起笑容，冷冷地看着冯斯，目光中刻骨仇恨让冯斯背脊阵阵发凉。他正在猜测慧心何以如此仇恨他，慧心已经再度开口：“你问这两个问题，其实可以合并在起。”
冯斯怔：“什意思？”
“意思就是说……要你死！”慧心咆哮着。
慧心话音刚落，冯斯突然就觉得胸前痛，像是被什东西狠狠地撞下，身子控制不住地向后倒下，狠狠摔在地上。但他看得很清楚，身前明明任何东西都没有。
他连忙爬起来，但刚刚站起来半，膝盖还处在弯曲状态，膝盖窝又被莫名其妙地重重顶下。这次姿势更加狼狈，是生生地跪在地上，耳边听到慧心发出声嗤笑：“别那客气，怎见面就磕头啊？”
冯斯没有发怒，反而保持着跪姿在地上不动，想要观察下形势。刚才腿弯被顶那下，身后依然是没有人，但他确实能感觉到有力撞击。
很快，背后又是重重下，冯斯个狗啃屎趴在地上，牙齿把嘴唇磕出血来。他禁不住骂起来：“你这个小王八蛋可以利用蠹痕内空气进行攻击，是吗？”
“不能这说，确切地说，这个蠹痕就像是化身样，任何个角落都可以依照心意，像真人样出手打击。只不过现在练得还不到家，蠹痕杀伤力还没能超越本体力量，等能让它像刀剑样锋利时，你就没有命在这儿啰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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