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图当天下午被迫闭馆，第二天早上重新开放时，冯斯几乎是第
个进入
人。
他很顺利地借到
那本《空斋笔录》。这是本明末清初志怪故事集，作者名叫空斋无名生，大概是那个年代个无名读书人，所谓“空斋”，估计就是他读书破茅草房雅号。这本书里记录许多光怪陆离乡野传说，但作者文字粗糙乏味，还夹杂着许多别字和错误文法，难怪后世基本没人听说过，只剩下在国图影印存档价值。
冯斯仔细审视着目录，突然之间，两个大字跃入眼帘：太岁。他禁不住心里“咯噔”跳。所谓太岁，就是视肉另种称谓。他明白，宁章闻定是读到这则故事，并且从中找到些不样信息。他深吸口气，开始细细地读这个故事。他发现，作者其实是以《太岁》为标题，搜罗八个不同和视肉有关传说。其中六个都是寻常吃太岁延年益寿故事，或者寻常百姓为得到太岁相互争斗导致惨死反而折寿寓言，但另外两个却颇有些与众不同，和他所想要查找方向不谋而合。
五
第个故事发生在元成祖元贞年间。这年夏天，河南个农民在打井时候，挖出个太岁，时间乡民啧啧称奇，都涌到他家围观这个稀罕物。个青年人看过之后，回家把此事告诉他祖父，祖父却不以为然，摇着头说：“太岁这样东西，所谓食之能益寿延年，其实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，是否可靠很难说。有道之士却未必会认为太岁是好东西，他们或许反而认为太岁不吉。”
“
记得你脸。两个月之前，你父亲被人谋杀，这个案子归们分局经办，不过不归管。”
冯斯下子僵住。曾炜从身上掏出包烟，想起这是在医院，只好又塞回去：“你运气好像不是太好。先是你父亲遇害，然后又是你朋友。”
冯斯沉默会儿，谨慎地选择着措辞：“这大概就是人生吧，天有不测风云。”
“是啊，人生！天有不测风云！”曾炜拍拍他肩膀，“你也多小心点儿。回头再有什
情况需要解，再来找你。”
“没问题，随时欢迎。”冯斯点点头。
青年很奇怪，追问祖父为什会这说，祖父沉吟许久，讲述段往事。原来他年轻时曾经身入道门，在大都白云观做过道童。那时候，白云观最德高望重道士是冲虚大师于志可。于志可
曾炜站起身，不紧不慢地离开。冯斯看着他背影，眉毛绞成团，发觉自己又遇上个难缠对手。
“你先回去休息吧，”文潇岚说，“这里盯着。”
“都回去。”冯斯说，“们在这儿帮不上任何忙，交给医生和护士吧。得早点睡觉，明天再去国图。”
“你就不担心……”
“缩头也是刀，”冯斯说，“再说，不管是哪方对头，对好像都还有点顾忌，趁着他们还有这样顾忌，得多干点儿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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