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冲低着头,使劲抹把脸,抬起头时,眼眶里片泪光。
“可是什都做不,可是什都做不。”他站起身,脚步沉重地向医院外面走去。
郭小芬望着他背影,当他快要消失在楼道尽头时候,她忽然想起什,追上去。
蒙冲听见脚步声,回过头等她到面前。
“大概你也知道刘思缈消息,现在她已经被列为重大犯罪嫌疑人。是思缈朋友,想帮她解脱困境,唯办法就是尽快破案、抓到真凶。”郭小芬诚恳地说,“所以,有个问题想问你,这对破案十分重要,那就是:本来是你约她去湖畔楼,为什后来你没有去?湖畔楼发生惨案那个晚上,你在哪里?”
2
医院墙被分成两层,上半层是白,下半层是绿,所以灯光照,整个楼道闪动着层铁锈似光,在午夜时分显得异常阴森。
蒙冲按照护士指示方向,直向前走,到墙角要拐弯时候,忽然听到阵哭声,心里不由得紧,脚步放慢下来。他不敢拐过去,探出半个头往那边看,只见几个人正站在手术室门口苦苦央求着位大夫:“定要想办法治好他!”发出哭声是个老太太,坐在靠墙长椅上老泪纵横,料想是雷抗美老伴。
“既然来,怎不过去呢?”身后突然传来个声音,“打探情况,还是良心不安?”
蒙冲吓跳,回头,看见个有些眼熟女孩子,仔细想,想起这是在李家良家门口遇到那个姓郭记者。他苦笑下道:“听说雷教授受袭,赶过来看看他好些没有。”
蒙
“眼看他受袭。”郭小芬声音有些沙哑,“那粗根棍子,打在后脑勺上,托着他脑袋,捧手血,到现在都洗不干净,指甲缝里还是红!抬到手术室抢救到现在才刚结束,说暂时脱离生命危险,但还在昏迷中,愈后效果怎样还不好说……”
蒙冲像被抽去脊椎,后背“哐”地靠在墙上,慢慢地滑下,滑下,最后坐在长椅上,两只眼睛里放出光都是散乱。
“你们怎能这狠毒!”郭小芬咬着牙,压低声音说,“你们怎能对个老人下这样毒手?!”
“不知道,真不知道,不关事……”蒙冲喃喃地道。
“知道不关你事,不然现在就报警抓你。”郭小芬在他身边坐下,沉默片刻后说,“雷教授给说过,在健公司你是个异类,留学回国后直想让公司走上正规化,不再靠着虚假宣传和伪劣产品赚消费者钱。你不仅寻求和国际知名保健品公司合作,引进他们先进技术和管理模式,还多次请求雷教授做公司医学顾问,把好科学关,为此受到全公司上上下下反对……雷教授说你走路是对,但是不适合中国土壤,所以注定是要失败。但是无论怎样,他都觉得,健公司有你这样个人,就证明这个公司还有前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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