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慧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带录音笔或微型摄像机,于是拿出笔记本电脑,噼里啪啦输入几个字:“老总让务必当面拜谢。”然后把屏幕转给她看。
凝根本不看电脑屏幕,只管盯着她。
王慧心知:凝聪慧到极点,也谨慎到极点,来只为办事,多句废话都不想说。于是将张卡递给凝,把密码用短信发到凝手机上。凝用手机上网,在网上银行查,卡里面已经存有五十万元。她改密码之后,将卡往衣兜里塞,看都不看王慧眼,起身离开隐庐。
王慧回到健大厦,蒙康还在总裁办公室里等她,劈头便问:“顺利吗?”
“还算顺利,不过……您不觉得有点贵吗?”王慧有点心痛地说。
黑暗中那唧唧嗡嗡声音重又响起来,和这声音混杂在起还有这微小声音:劳作在劳作,杀在杀。
——托马斯·哈里斯《沉默羔羊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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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下楼,看看表,夜光显示已是11点,她先给林凤冲打个电话,要他明天中午把湖畔楼案件迄今为止所有资料都复印份,用警方特密加急快递送过来,然后到停车场开自己那辆红色MiniCooper,直往市里驶去。进二环之后开到地安门,在个胡同前把车靠边停下,走路进去。七转八转,进扇上面题有“隐庐”二字月亮门,绕过假山,穿过个紫藤盘绕石廊之后,迎面是个古香古色大房,朱栏雕版,大玻璃窗里张着蝉翼纱帷,里面分成几十个包间,俱以青砖砌成石墙相隔,十分隐秘。
这里堪称京城最有特色餐厅之,菜是私房菜,酒乃自家酿,连赠送毛磕[1]都别具味道。尤其是,由于店家特殊背景,所以这里绝无摄像头等监视器材,也恪守为客人保密店规,客人进包间把门关,简直比铁屋子还要严密,所以达官贵人、明星政要们私聊或幽会都爱来此处。
蒙康转着手上羊脂玉扳指说:“这五十万元花得值,今天股市收盘时们上升好几个点!这几天感觉公司要垮似,那些往日收们大大小小多少红包媒体,也跟着瞎起哄,副墙倒众人推,鼓破万人捶架势。凝把刘思缈这个消息透露给们,不亚于教咱们招乾坤大挪移,这下打在咱们身上那些拳头,可要打在警方身上……”
“是六十万!”王慧更正他,“还要算上咱们给沙俪打进那十万元——不过,恐怕
凝在侍应生引导下走进个隔间。里面有面西番莲纹半圆桌,上面摆着个玻璃鱼缸,里面有盏荷叶、几尾金鱼,旁边椅子上坐着个女人,正端着茶杯喝茶,正是健保健品公司公关事务部主任王慧。
王慧赶紧起身,刚要问好,却被凝凌厉目光瞪,吓得赶紧闭上嘴。
侍应生出去后,把门带上。
王慧这才恭恭敬敬地叫声:“凝姑娘,你好。”
凝冷冷地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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