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里,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英俊面庞,特别是那高挺、洁白鼻梁。
“虽然还没有亲自审过那个白衣女子,但们可以推测下:整栋湖畔楼,除包间,其他地方并没有血迹,而根据法医检查结果,白衣女子身上也没有伤口——就是说,她衣服上血迹必然来自包间。包间里,两个人体表有创伤,个是1号,个是6号。6号虽然后脑被砸裂,但是流出血液并不多,倒是1号老人,腹部主动脉破裂,大量出血。所以,白衣女子应该是在贴身救助这名老人时,衣服沾上血。”
警察们听得频频点头。
“白衣女子是在什时候离开包间呢?现场勘查表明:包间门内侧拉手上只有6号带血指纹,门又是从外往里推,包间里人想出去,非得拉动那个把手不可
会议室里,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对准楚天瑛。作为初侦报告报告人,他这工作最终目就是“树靶子”——确定整个案件侦查方向。而王副厅长提问,正是督促他负责任地做出这个“确定”。
当然,大家心中有数,根据刚才对李阔海驳斥,几乎可以肯定,楚天瑛正是把侦办方向定位在内讧引发自相残杀上——受害者和凶手均已死亡——如此来,重要是确认哪些死者是受害者,哪些死者是凶手,犯罪动机何在,犯罪手法怎样等等,但最终并不需要“侦破”,只需还受害者家属个“明白”……当然,这也不是件容易事,也需要进行证物鉴识、现场重建和尸检等工作,但总比费劲地去寻找什7号凶手X之类轻松多。
于是,所有警察只等楚天瑛点下头,就去开展工作。
但是,楚天瑛摇摇头——
“啊?”李阔海忍不住惊讶地叫出来。
“认为,侦办方向依然是凶杀案——犯罪分子在逃。”
楚天瑛把每个字都说得非常清晰。会议室登时成被捅马蜂窝,响起片肆无忌惮议论声,不少人还偷偷瞄向王副厅长,心想他恐怕要大发雷霆吧!眼前发生是何等大案,确定侦办方向又是何等严肃之事,他楚天瑛怎能如此出尔反尔,信口开河?!
王副厅长只是神色凝重地看着楚天瑛。
“你刚刚不是说‘切罪行施与受,都是在这个房间里六个人之间进行’吗?现在咋又出来个犯罪分子在逃?”李阔海喘着粗气,“楚处,咱们地方上人不比你省城来,脑子慢。你倒是给说个明白,到底咋回事?”
“如果没有你说那个7号——白衣女子,基本上可以确认:案子就是包间内六人之间展开场自相残杀。但是,多这个7号,整个案件就完全不同。”楚天瑛慢慢地说,“没错,刚才是对案件发生经过进行几种猜测,但是想不明白,那个白衣女子是怎回事,其他猜测都合乎逻辑,可是,唯有这个白衣女子,她出现、她在场,都是件很不合乎逻辑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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