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光手电在漆黑片夜幕中放出惨白色光芒,那些被光柱照射到照片和名字也反射出诡异各色姿态。光影斑驳中,凝固在墓碑上面容仿佛生动起来,似乎在责怪这个打扰夜清梦闯入者。
方木查找速度很快,十几分钟后,前三排墓碑已经清点完毕,没有发现孙普墓碑。他站在第四排墓碑前甬道上,先用手电筒向墓碑间扫射几下,没发现人迹和尚未熄灭火源,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近查看。
刚刚查看几个墓碑,方木就意识到这里曾经来过。他站在原地,默数几下,再走过去时候,果真看到周老师墓碑。他没时间做过多停留,匆匆鞠躬后就继续查看。
第四排里没有孙普墓碑。
在第五排里,方木加快查找速度。个个
将其重新安葬在龙峰墓园里。今天是孙普生日,魏巍也许会在那里出现。
夜色中龙峰墓园片寂静。方木把车停在空荡荡停车场里,径直来到墓园管理处。敲半天门,个醉醺醺看更人才出来开门。方木直截当地提出要看墓位资料,看更人却说资料库要钥匙不在自己手里,想查看,只能明天早再来。
“再说,谁大晚上来墓地看墓位啊?”
方木无奈,又问2006年以后新建墓址,看更人指指右侧片小山,就躲进去继续喝酒。
龙峰墓园依山而建,山脚下是管理处、停车场、焚化处及告别厅,墓群则安置在半山腰。方木穿过停车场,在呈半环形排列告别厅前匆匆而过。此时,告别厅里门窗紧闭,片漆黑,门前甬路上还有些来不及扫除纸钱,踩上去沙沙作响。
夜色渐浓,风声骤起。
走到山脚下,方木稍稍歇息下,就沿着水磨石铺路就甬路抬级而上。走到第排墓碑前,方木用强光手电照照手边墓碑,看到上面刻字依旧清晰,凹痕中漆色也未褪去,心想看更人指示果然没错。于是就耐心地排排查看起来。
这个时间,这种天气,不可能再有人前来拜祭故人。所以,这片墓区里片死寂,半点灯火也看不到。唯能起到照明作用,只有方木手里强光手电筒。然而,方木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,因为魏巍很可能就躲在这里。
孙普曾有个女朋友,方木虽然没有立刻想到,但是得知后也不觉得特别惊讶。九年前,方木在调查J大系列杀人案时,曾多次到图书馆资料室里查找线索。有次,在走廊里等候资料室开门时候,方木听到孙普和另个人通电话声音。虽然他已经不记得当时通话内容,但是凭直觉,方木也察觉到孙普在向对方解释着什。现在想起来,能让孙普如此急切地自证清白,应该就是他女朋友。至于魏巍这个名字,方木肯定也在九年前听到过。当方木在病房里第次见到魏巍时,却误以为这种似曾相识感觉来自于那个同名作家。
切看似巧合,更像是命中注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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