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亚凡正在看墙上
门牌，“天使堂福利院”那几个字在日复
日风吹日晒下，已经投出斑斑锈迹。她动作轻缓地抚摸着那几个字。
方木心软，轻声说道：“亚凡？”
“哦？”廖亚凡回过神来，“不用，
自己坐车回去。”
方木点点头，和赵大姐告别后，发动
吉普车。
车开出去好远后，方木看看倒车镜，廖亚凡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块门牌下，如几年前那个秋夜。
方木喝碗粥，吃几个包子，忽然发现陆海燕只喝粥吃凉拌菜，包子碰也不碰。方木把托盘推过去，示意陆海燕拿几个。陆海燕看看托盘，忽然做出个双手合十动作，冲方木微微颔首。
方木正在诧异，旁崔寡妇把盘子推回去。
“她信佛，吃素。”
方木更惊讶，转头看看陆海燕，后者冲他笑笑，继续低头喝粥。
坐在对面廖亚凡却忽然殷勤起来，把盛着凉拌菜钢盆推到陆海燕面前。
详。
和陆家村往昔富足相比，福利院生活无疑是清贫。不过，对于陆海燕而言，内心宁静比什
都重要。
陆海燕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，转身拽下剩余几件衣服，对方木说道：“今晚吃包子，进去帮忙吧。”
晚饭是米粥和白菜肉馅包子，还有些凉拌小菜。福利院孩子们早就围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，赵大姐兴致很高，悄悄地问方木喝不喝酒，她可以去把院长酒偷出来。
方木赶紧摆手说不要。赵大姐说可惜，中午杨敏和邢璐刚来过，听说方木要来，邢璐非要留下来等他，后来因为要上晚自习，才不得不回去。
吉普车很快就驶离城郊，穿过环路后，进入市区。因为大雨缘故，路上行人寥寥无几，公路上只有车辆在来回穿梭。方木忽然有种懒散
吃过晚饭，孩子们陆续回到房间里休息或者写作业，赵大姐和崔寡妇带着大人们收拾厨房。很快，小小饭堂又恢复整洁。赵大姐拿出筐青菜，边择菜边和廖亚凡聊天。时针很快指向九点，赵大姐提出要让廖亚凡在这里留宿宿，廖亚凡把征询目光投向方木。方木点点头。
“要不。你也在这里凑合宿得。”赵大姐很热情，“院长不在，你可以睡他那个房间。”
“算吧。”方木站起来摆摆手，“明天还得上班呢。”
赵大姐也不勉强，和廖亚凡起送方木出去。
雨依旧很大，方木钻进吉普车，和赵大姐简单说几句，又转头问廖亚凡：“明天来接你？”
廖亚凡直在安静地吃包子，听到赵大姐话，突然问道：“邢璐是谁？”
方木不知该如何回答，赵大姐倒是快言快语：“你方叔叔救过个女孩子。”
廖亚凡来兴致，放下筷子，大有刨根问底架势。
赵大姐却不接茬，又给她夹两个包子，点点她头说：“快吃，你抢不过那帮小家伙――咱娘俩晚上再细唠。”
廖亚凡看方木眼，低下头吃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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