邰伟从未见过方木哭泣，更别说这种撕心裂肺般
痛哭。
时间，他也不知道该怎
办才好，只能手足无措站着。
方木哭
很久。等他稍微平静下来，邰伟把他扶坐到床上，披上被子，又倒杯热水给他，想想，点根烟递过去。
满脸泪痕方木表情木然坐着，偶尔抽口烟，手里水杯只是端着，口都没喝。
“把湿衣服换下来吧，否则你会感冒。”邰伟在衣柜里阵乱翻，找出几件干净衣服。
邰伟费好大力气，才帮方木把衣服换好。换上干燥衣服方木精神好点，也不颤抖得那厉害。
突然，杜宇猛冲过去，把揪住方木头发，拼命抽打着他脸。“说话……为什……你说啊……”
邰伟忙上前阻止他，还没等他靠近，就看见杜宇身子往后缩。
方木手上赫然多把军刀。
杜宇外套胸前被划开条长长口子。他目瞪口呆看看胸前，又看看面前手握军刀，嘴角淌血方木。
杜宇惨然笑，“也想杀
对？来吧，省得那个凶手动手，来啊！”
般咳嗽着，咳到最后变成干呕，丝涎水从嘴角直拖到胸前。
邰伟用力拉住不断挣扎杜宇衣服，大声喝道：“有话好好说……别动手……否则不客气！”
“好！”杜宇示威似高举起双手，“好！不动手，让他说！”
方木慢慢从地上爬起来，擦擦嘴角，喘息几下说：“对。凶手确是冲着来……他在考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杜宇紧抿着嘴角看着方木，“这说，那些人被杀死，包括邓琳玥、刘建军、孟凡哲，还有……”他哽咽下，“还有瑶瑶，都是因为你。”
“说，”邰伟拉把椅子坐在方木床前，试探着问：“刚才杜宇说，你寝室过去死过人？是怎回事？”
方木沉默半晌，深吸几口烟，慢慢地说：“读本科时候，寝室里有个同学跟宿舍管理员有不正当关
“不是！”方木声嘶力竭地大喊：“不是这样！不是有意隐瞒你们…………”
“你把刀给收起来。”邰伟跳到二人中间，“你，给出去！”他指着杜宇喝道。
杜宇狠狠地瞪方木眼，转身拉开门走。
寝室里下子安静下来，只听见方木急促呼吸声。
忽然，方木手里军刀“当啷”声落在地上，他蹲下身子，揪着头发，“啊——啊——”大声嚎哭起来。
方木没有说话，抬头看杜宇眼，又飞快地低下头去，点点头。
杜宇抬起只手，指指方木，嘴唇颤抖着，“也就是说，你早就知道他会杀人对，而且，还可能会杀你身边人？”
方木眼泪涌出来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那你为什不早说出来？”杜宇突然爆发，“为什不早点提醒所有人？为什要害死这多人！”
方木浑身颤抖着，口中喃喃自语：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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