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问你是什
人？！”杜宇拼命摇晃着方木
脖子，“你刚才说那个人是要杀你，你这话什意思？上次你那个同学来时候，他说你们寝室以前死过很多人。这是怎回事？你到底是什人，快说！”
杜宇手越来越紧，方木感到呼吸困难，脸都憋成
猪肝色。
邰伟见状，急忙把杜宇从方木身上拉起来，杜宇拼命挣扎着，咬牙切齿冲方木吼道：“说啊，你到底是什人？”
方木瘫坐在地上，撕心裂肺
“回去干什？”
“看看现场！”方木突然爆发，“王八蛋！王八蛋！！要抓住他！”
他双眼通红，眼眶潮湿，两片灰白嘴唇哆嗦着。
邰伟不容置疑抓住他双手，“这些事情，们来做。”
方木用力挣脱，狠狠地把邰伟推开，拉开门，却迎面撞见杜宇。
杜宇愣愣地看着方木，接着从地上爬起来，揪住方木衣领，大声质问着什。方木目光从他脸上茫然地滑落，看见人群中邓琳玥正盯着自己那张惊恐万状脸。
两个警察把杜宇从方木身边拉开，
只手臂搂在方木肩膀上，推着他往前走。
穿过人群自动闪开通道，迎着无数或惊恐、或怀疑目光，方木表情呆滞，脚步僵硬地被那个人推着走出游泳池。走很远，他才挣扎着向后望去，仿佛辨认很久，他才认出那个人是邰伟。
“先回去吧。”邰伟紧紧搂住方木肩膀，语气少有低沉，温和。
回到宿舍里，浑身湿透，不住发抖方木被邰伟按倒在床上，邰伟先用被子把他包住，又扔给他条毛巾，方木没有伸手去接，任由毛巾掉在地上。
，大声呼喊着。
他看见围观人群在交头接耳，窃窃私语。
他看见泳池外有警灯闪烁警车。
他看见警察们匆匆走进来，向人群大声呼喝着。
可是他什也听不到，周围事物仿佛都变成混沌团。
杜宇什也没有说，当胸猛推方木把。
方木被推得猝不及防，仰面摔倒在寝室中央。
还没等他爬起来，杜宇已经扑过来，把揪住方木衣领。
“方木，你到底是什人？”平日里嬉皮笑脸杜宇此刻像只要吃人狮子，遍布泪痕脸抽搐着。
“你说什？”
邰伟暗暗叹口气，打开方木衣柜。
“你衣服都放在哪儿？”
邰伟话音未落，就看到方木把掀起身上被子，浑身哆嗦着又要向外跑。
邰伟忙拦住他，“你干什去？”
“要回去……回去……”方木边扒拉着邰伟胳膊，边喃喃自语。
有甜腥东西在胸口翻涌，胸膛憋闷得仿佛要爆炸样！
“啊——”
声振聋发聩嘶吼从方木胸腔里喷涌而出。
“为什！为什！你要杀，就直接来杀死！为什要杀这多人！来呀，杀！杀！”
张张脸在方木眼前飞速旋转着，他面容扭曲，目眦欲裂，耳中是难以辨明混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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