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木看着他完成
繁琐
洗脸程序，想想，学着他样子冲镜子里微笑
下。
靠，比哭还难看。
不过还是要微笑。
方木把脸浸在脸盆里冷水中。
生活中，不是只有连环杀人犯。
“
保证。”
放下电话，方木坐在椅子上出会神，随后就拿起洗漱用具，起身去盥洗室。
盥洗室墙上大镜子里，映出个年轻人略显消瘦身躯。上身赤裸，肤色发白，胸膛干瘪。
方木凑近打量着镜子里自己：硬硬短发，宽阔额头，苍白、凹陷脸颊，眼睛里有红红血丝，下巴上黑黑胡茬，拧拧眉毛，眼角皱纹很深。
这是只有24岁自己
？
“没干什啊，上课，看书。”
“你是不是还在帮公安局办案子？”
“没有。”对自己亲人撒谎是最难，方木自己都感到声音异样。
妈妈沉默会，叹口气，“孩子，妈妈岁数大，别再让妈妈操心好？你整天搞那些东西，跟那些人打交道，你知道妈妈多担心？”
方木无语。
，仿佛有人在亲切地眨着眼睛俯望着自己。
你们，能告诉？
快关寝时候，方木回到宿舍。进门，杜宇就告诉他，妈妈已经打过好多遍电话。
打回去。电话只响声，就听到妈妈声音。
可能她直在电话边守着吧。
方木在镜子前左右偏着头，细细地端详着自己。
旁边洗脸是民商法专业邹团结，他脸上全是泡沫，正在认认真真揉搓着。
“脸上起疙瘩？”他眯缝着眼睛看着正对着镜子出神方木，摸索着拿起瓶洗面奶，“要不要试试这个？”
“哦？不用。”
邹团结又揉好阵，才用清水把脸上泡沫冲得干二净。他擦干脸，冲着镜子照半天，最后呲呲牙，满意地走。
“这几天老是做恶梦，梦见你被那个吴涵杀，每次都吓醒，你爸爸问怎，也不敢跟他说。”
“妈，你别乱想，那件事都已经过去。”
“知道，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。”妈妈声音有些哽咽，“小木，能不能答应妈妈，永远不要再做那些危险事情，就做个本本分分普通人，好不好？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“你保证？”
“怎才回来？”
“哦，出去。”方木不想多说话，“找有事？”
“没什事，你上次回来时候瘦很多，和你爸爸都很担心你，本来想找你好好谈谈。可是你那快就回去。”
“哦，没事，别担心。你和爸爸怎样？”
“们都很好。”妈妈顿下，“小木，能不能告诉妈妈你最近究竟在干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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