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搏斗已经把方木力气消耗殆尽,他挣扎越来越无力,而急欲吸血马凯虽然看起来瘦弱不堪,可是在血液诱惑下却越来越疯狂。
“呵呵。”他干笑两声,“你以为会什都不带就来?”
“哦?”正要站起身马凯犹豫下,不过很快就变得释然,“不可能,他们不会让你带武器进来。”
“是?”方木努力让自己脸上保持微笑,可是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马凯站起身,伸出只枯瘦手,向方木脖子上抓来。
方木直绷紧神经彻底崩溃。他大叫声从椅子上滚落下来,连滚带爬跑到桌子对面,隔着桌子和马凯对峙。
方木突然想起,马凯在进看守所第天夜里袭击过其它犯人,这些淤伤大概是拜看守和其他犯人所赐。
“你袭击其他人?”
马凯还是不说话,呼吸开始变得粗重。
方木注意到他变化,心里紧张得无以复加,可是嘴里还是说个不停:
“怎,吸他们血?你不是说过,男人血粗糙,不好吸收?”
水。
要不要转身?身后是自己面对过最危险吸血恶魔。
方木还是转过身来。不要让他看出自己慌乱,否则就会相当被动。
“看守去上厕所吧。”方木假装漫不经心地回到桌前坐下。他故作镇静地抬头看看马凯,却吃惊。
马凯眼中已没有刚才信任和恳切,取而代之是深深敌意。
两个人像在玩老鹰抓小鸡游戏样围着桌子转圈。马凯瞪着血红眼睛,呼呼喘着粗气,嘴角是随着呼吸喷出泡沫。好几次,马凯试图跳上桌子,都被方木抡着书包打退。书包里东西四散飞舞着落在地上。
“救命!”方木想大声喊,声音却被憋在喉咙里出不来。
马凯终于失去耐心,又次跳上桌子,方木抡起书包死命猛打,由于书包里东西基本上都甩空,软绵绵打在马凯身上,点力度都没有。马凯用手护着脸,向方木猛扑过来。方木往后退步,不料踩在根圆珠笔上,仰面摔跤。
马凯趁势压在方木身上,双手摸索着方木脖子,方木边阻挡他手,边奋力曲起右腿,猛地脚蹬出去,把马凯踹出好远。
趁他在地上翻滚呻吟时候,方木爬起来,跑到铁门前,拼命地敲打着,大叫救命。还没敲几下,就感到马凯从后面揪住他衣领,把他拉倒在地。
(靠,究竟在说些什?)
马凯嘴角露出丝诡异微笑。
“必要时候,也只好凑合,比方说你。”
他眼神下子变得饥渴,仿佛只蝙蝠看见猎物。
方木大脑片空白。
“你不可能再祸害任何人!”
笨蛋,为什要说那句话?
必须转移他注意力。
“你头上伤怎搞?”方木拿出烟盒,抽出支叼在嘴上,连按几次打火机才点燃香烟。
马凯没有作声,只是死死地盯着方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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