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人好傻啊……”很久,郭小芬才嘀咕句。
“从美国回来之后,知道他事,感到非常痛心,和他聊过几次,发现他变,真变,以前他总想去帮助和拯救,但现在他心中充满仇恨,就像被谋杀人化为厉鬼……”
郭小芬沉思很久,才慢慢地说,“只想知道,他究竟还剩多少推理能力?”
黑夜过去,天却没有亮。
在这个七月早晨,城市上空浮动着层浅灰色雾气,仿佛被蒙上层塑料布,憋闷而压抑。
贴,说自己家多穷,父母对她多不好。她早看透呼延:表面上强硬得铁板块,其实骨子里是个善良、单纯,读书读坏脑子傻瓜。这样过两三个月,呼延傻乎乎地还真上套,以为章娜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非自己不能拯救之。想强调点是,呼延这样推理者,身上总有种堂吉诃德式东西,总想去帮助别人,或者拯救什,尽管他自己才是最需要帮助和拯救个……”
在旁边静静听着郭小芬,不由得点点头。
“渐渐地,呼延发现,章娜不仅有男朋友,而且还不止个,在性方面很随便,他感到非常震惊,在他看来,感情上专是个人最基本道德,是做人底线。换句话说,如果连感情都可以玩弄,那个人也就不配称之为人,所以,他坚决地离开章娜!”
“章娜哭哭啼啼地对呼延纠缠不休,发誓要洗心革面,跟那几个交往中男人分手。但是呼延是个非常有原则人,坚决离去,她恼羞成怒,纠合杂志社群同好,反咬口,诬陷呼延品行卑劣。”
林香茗说得有些激动,把车停在路边。
路边长椅上,躺着个昏睡中人,闭着眼睛,半张着嘴巴,苍白
仿佛是条船,在黑夜中,划到湖中心,忽然失却船桨,只能任凭舟身浮荡,漾出轮浅似轮涟漪。
林香茗沉默良久,接着说:“面对汹涌而来污蔑,呼延感到手足无措。他惊讶地看到,周围人们竟大多认为,他要求感情真诚、专是‘过时’,人们谴责他‘伪君子’‘反人性’,而章娜玩弄感情行为,倒赢得片喝彩……”
“这个推理者,曾经因为无数次地发现真相,却无数次地被污蔑为疯子。现在,他连疯子都做不成,因为人们说他装疯……他终于被击垮,他既痛恨自己居然和这样个女人交往过,更加困惑、悲愤是,整个世界,黑白颠倒,善恶不分,各种邪恶都可以打着各色幌子招摇过市,而他从小所信奉东西,却被呼啸人们踩在脚下,文不值!他感到彻底绝望,原来这个世界不需要真相,不需要推理,或者干脆点说,根本不需要他这样人!”
“他开始酗酒,想用酒精麻醉自己那不断痉挛着灵魂,他也放浪形骸,玩世不恭,但是他内心深处,又知道这绝不是自己想要……”
夜,黑得像铁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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