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,希望由国家垄断巨额商业利润。然而“市易法”和王安石其他新法样,在执行中很快变形走样。主持市易务*员吕嘉问心追求政绩,尽量创收,商人只要出入城门,二顶头巾、十数把木梳、五七尺衣布,无不须先交税金。官营商业动用切手段打击敢于和市易务争抢买卖市井商人,小则鞭笞,大则收监。
市易务虽然剥夺大商人垄断权利,却建立起官府垄断经营,在朝廷资本支撑下,很快演变为最大垄断商,垄断切市场,以至连水果芝麻梳朴之类小商品也不放过,“挟官府而为兼并之事也”。
这些严重损害中小商人利益。市易务获得巨额利润,但汴梁市场日益萧条,商户零落,过往商旅都不敢进入都城,“竞由都城外过河”,远远地绕行而去。
这些情景在汉代已经发生过,在宋代又次完整重复。
王安石青苗法本质也是由国家垄断贷款市场,打击民间高利贷。初衷虽好,但是由官僚体系凭权力推行,结果自然是*员强行摊派贷款。富户不愿借贷,当地官府便结罪申报,加害于人;贫穷百姓还不上贷款只好卖田卖地,以致民不聊生。
王安石变法确实取得定成绩,然而这些成绩只局限于“富国”,而不是“利民”。z.府通过青苗法“岁收息三百万贯”;市易息钱并市利钱“总收百三十三万二千缗有奇”,据说通过变法获得财富“可以支二十年之用”。但核诸史实,这种累千巨万财富大部分是来自对民间财富剥夺,民众利益受到很大损害。
因此们就能理解,为什会有传统史家说“北宋亡于王安石变法”。王安石之后北宋当政者,分为支持变法新党和反对变法旧党,两种势力陷入长期而激烈党争。著名“*相”蔡京,是继承王安石衣钵著名新党人物。他最初是王安石变法得力干将,当政以后也效法王安石,继续通过搜刮民间财富方式支撑朝廷财政运转,为此改盐法和茶法,铸当十大钱。为满足皇帝欲望,他又设应奉局和造作局,大兴“花石纲”之役。这些举措毫无疑问加速北宋灭亡。[60]
因此,韦森总结说,自西汉以来,中国经济直沿着个封闭圈子遵循:新王朝建立,减轻税负,放松管制,商品经济获得定恢复和发展,出现繁荣。到这个阶段,朝廷就害怕,往往就要强制推行官营工商业制度,以“重本抑末”,导致工商业发展受到打击,工商业发展因此受到制约,财政也陷入困难,只好加重对农民聚敛,于是农民起义,推翻王朝,从头再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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