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甚至出现这样合伙协议书:14个人集资26块黄金成立个基金,交由名叫阿穆尔伊斯塔商人管理,这个商人也拿出4块黄金加入。基金时效4年,收益1/3归这名商人。
而罗马人发明法人制度,创造公司雏形。“在罗马法中,人是指能够拥有财产权,能够起诉和被起诉任何个体。”“用法律保护个人权利,明确所有权归属,这些正是自由交易和市场形成前提。也许正基于此,很多学者才把发明公司荣耀归于罗马人。”“罗马公司由合伙人共同出资,选举管理人经营业务。”[45]
古希腊梭伦(Solon)改革贯穿着个基本精神,就是“重商”。梭伦采取系列保护工商业措施,他颁布法令:来雅典定居外邦手工匠人可以获得公民权,他还特别鼓励手工业品出口。这些经济改革措施有力地促进雅典经济特别是出口迅速发展。
而大致与梭伦改革同时代中国法家变法,几乎无例外地“抑商”。商鞅制定系列歧视性规定,贬低商人社会地位。他宣布“废逆旅”,即废除旅馆,使外出经商人没有住处。他用重税限制农民弃农经商,指出“重关市之赋,则农恶商,商有疑惰之心”,加重关市税收,那农民就会讨厌经商,商人也会有退缩之心。
因此中国多数朝代都对商人阶层设置歧视性规定。比如西汉“令贾人不得衣丝乘车”,不能穿丝绸,到哪儿都得步行。晋代为侮辱商人,让他们“足着白履,足着黑履”,脚白鞋,脚黑鞋,这样奇怪穿着,就是让你看起来和正常人不样。前秦皇帝苻坚规定“工商皂隶不得服金银、锦绣,犯者弃市”。规定商人不能穿金戴银,穿绸裹缎,否则杀头。唐代规定,商人及其子弟不能参加科举。朱元璋则规定,在穿衣方面,商人低人等。农民可以穿绸、纱、绢、布4种衣料,而商人却只能穿绢、布2种料子衣服。商人即使富可敌国,也没权利穿绸子。
三
记得中学时读世界历史,课本上有段是讲西方资本主义是怎发展起来,说因为欧洲国王们很穷,打仗办事得向商人们借钱,钱借多还不起,结果国王们就被新兴资产阶级控制,不得不制定有利于资本主义发展政策。读这些之后大惑不解:君主怎会被商人控制?抄商人家,商人切不就都是君主吗?西方君主怎那样笨?
其实想法是典型中国人思维方式。虽然私有制在中国起源很早,然而中国社会并没有真正确立起“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”概念,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天下切,都是皇帝。因此在中国古代王朝,产权比较模糊,有朝代允许土地自由买卖,但是有朝代规定土地必须由国家来分配,比如北魏和隋唐均田制。这两种制度可以无缝切换,说明切都在权力任意控制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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