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中世纪庄园是自给自足,欧洲陷入封建割据,各地自封闭,不再有商品流通,庄园主需要什东西,从外面买不来,只能取自自己庄园。因此,庄园主要亲自组织生产,亲自决定种什、不种什,连查理大帝都得操心自己庄园物产。他在800年左右颁布敕令中,详细地规定庄园要生产什东西:“其中必须包括以下项目:饲料草、柴火、火把、木板与其他木材;蔬菜、谷物、稗子;羊毛、亚麻、苧麻;树生水果、大小干果……芜青,鱼池;皮革、毛皮、兽角;蜂蜜与蜂蜡;猪油、牛羊脂油、胰皂;莓果酒、熟酒、蜜酒、醋、啤酒、新旧葡萄酒、新谷陈谷;母鸡与鸡蛋;鹅……每个庄园之中……应当尽量多建造牛厩、猪圈、羊圈、山羊圈,不得缺少……”[16]
因为要亲自组织生产,庄园主与农奴保持充分接触,非常清楚农业生产中会遇到哪些具体困难。同时因为自给自足,每个庄园里拥有木匠、铁匠等各种工匠[17],这样也有利于生产工具改进。农奴也不同于奴隶,粮食打多,他们生活水平也可以水涨船高,因此,农奴也有热情改进技术,提高产量。以上各种因素汇合,就促进技术进步。
那中世纪西欧取得什样技术成果呢?
首先是重犁使用。罗马时代,欧洲用是轻犁,就是根木柱,底下装个犁刀,结构简单,只能在地上划出道浅沟,所以又称“浅犁”。为提高生产率,中世纪庄园主们和农奴们进行“技术会商”,渐渐地琢磨出来种重犁。什叫“重犁”呢?就是更重、更大也更锋利犁刀,这种重犁能够有效地深耕,把土壤翻起搅碎,能把杂草丛生、难以耕作低洼荒地开垦成良田,扩大耕种面积。
重犁需要更大牵引力,牛力量就显得不够。到10世纪时,欧洲庄园发明种挽具,套在马肩部,让马也能轻松愉快地拉犁,结果生产效率大增。16世纪个法国作家曾经计算过,匹马天工作量是牛3~4倍。正是因为马大量地被用于耕地,13、14世纪后,欧洲原来荒地大量被开垦,粮食产量迅速提高。
此外,欧洲人还发明和改进很多利用水力和风力工具,比如水车和风车[18],其中有些技术,比如水车,在罗马时代就已经有,但是直到中世纪才大规模地应用。
林恩·怀特(LynnWhite)在《中世纪技术与社会变迁》(MedievalTechnologyandSocialChange)书中说,中世纪最辉煌成就,不是什哥特式教堂,也不是什经院哲学,而是畜力、水力、风力取代人力,使欧洲生产效率大为提高。
这些技术g,m带来什后果呢?“12世纪,法国只有约二分之、德国只有三分之、英格兰只有五分之土地被耕种,其余都是森林、沼泽地和荒地。……到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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