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中国宋代学者罗泌比较郡县制与分封制时说:“建封之时,人纵以失德于上,而万国之中,各有政化,闻者得以兴起。郡县之世,人失德,则波颓瓦解,而四海共罹其祸。”封建制下,个国家统治者失德,只能影响天下小部分。郡县制下,最高统治者个人错误,需要全体臣民共同承担,因为你想躲都没地方躲。
六〇〇年,其间并没有因为日耳曼人入侵和西罗马灭亡而出现大波动,说明“野蛮人”入侵并没有加速人口衰减。从公元六〇〇年开始,人口呈加速度反弹,到〇〇〇年时几乎接近罗马帝国鼎盛期,二〇〇年则远远超出罗马帝国鼎盛期。到三〇〇年,西欧人口竟比罗马帝国高峰时期人口还要高出倍多。四〇〇年人口下降,则体现十四世纪中期黑死病所造成祸害。这时正好也进入文艺复兴时代。[6]
也就是说,欧洲历史上两次大人口下降,主要都不是因为战乱。们把这个数字和中国人口数字进行对比,可以得到下面这张图。
中西人口发展对比图[7]
虽然麦迪森认为,这2000年中,欧洲人口变化步伐很不均匀,然而如果和中国比,西欧人口变化曲线就显得过于平滑。
秦晖先生总结说:
中国人口繁荣时期增长比欧洲快,而崩溃时期剧减更是骇人听闻。相比西方人口下降三分之灾难程度,中国不仅灾难频率更高,每次灾难程度,如果们相信史书说法,也要高出倍以上。……所有这几次“封建”欧洲史上大难,都与“改朝换代”无关。
西方人口下降主要表现为瘟疫,次数比中国少,下降幅度也没有中国大。[8]
欧洲中世纪历史,充满战争和动荡,给民众造成沉重负担和不断痛苦。高层政治也样充满阴谋、血腥和野蛮。那,为什欧洲历史上人口损失不如中国剧烈呢?因为在封建制下,天下并非统,战争通常局限于局部,不会造成全面破坏。
郡县制下,在承平时代,对政治秩序和社会秩序保障显然要比封建制下好得多,这是郡县制优势。因此,中国人口密度通常大于欧洲,人口曲线也通常位于欧洲人口曲线上方。但是旦政治秩序崩溃,带来破坏是全面而剧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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