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中国历史政区演变,后面体现是皇帝对于地方官猜疑和不信任,秦晖先生说,这也是“儒表法里”治理原则个体现。
三
们看中国地图,会发现所有省界都是弯曲,非常不规则。为什呢?因为划分省界个主要原则是“山川形便”。就是把天然大山大河作为界线,这个很好理解。因为这样很方便,所以湖南和湖北就是以洞庭湖为界,河南与河北就是以黄河为界,山东和山西以太行山为界。
但是中国政治家划分省与省之间界线,还有另条原则,叫“犬牙相入”,又叫“犬牙交错”,像狗牙那样参差不齐。
这是什意思呢?因为山川形便,对皇帝来说有不利地方:以山川为界,经常会形成个独立地理单元,所谓“四塞之国”,周围都有天险,旦宣布独立,凭险割据,就会变得很难控制。
所以皇帝就要打破大山大河界线,把你块地方划给,块地方划给你。这样,你要是闹独立,你险要地方在这儿,就很方便地越过天险去打你。
比如秦始皇征服岭南地区后,发现要控制这个地方很难,个原因是很远,另个原因是,五岭是天然分界线,所以秦始皇就最先想出“犬牙相入”办法:让长沙郡块叫桂阳县地方越过岭南,让岭南象郡部分越过岭北。有这个地理优势,后来汉武帝才能够很容易地出兵平定南越国,让岭南地区重新统到汉王朝中。
这个原则在元朝应用得最广泛。蒙古在征服南宋过程中发现地理因素太重要,经常个关口拿不下来,座山越不过去,征伐之路就要费很多劲。所以元代就广泛运用犬牙相入原则,让任何个行省都不能成为个独立地理单元,比如陕西行省越过秦岭,把原来四川块划入陕西。这主要是为解决四川独立问题。四川盆地北边有秦岭,东边有巫山,关起门来自成统,易守难攻,是天然独立区,所以中国历史上凡是天下乱,四川都会出现个割据政权:两汉之际,公孙述在四川称帝;三国时期,蜀国虽然又弱又小,但是能与魏、吴鼎足而三;东晋十六国时期,这里又建立个成汉;到五代,又出现前蜀、后蜀两个政权。[5]
所以元代就定要把秦岭以南大块区域划到陕西,这样,从北边出兵四川就方便。果然,从元代之后,四川没再出现割据政权。元代行省面积和权力都很大,但没有出现过地方分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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