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正皇帝为人虽然阴鸷多谋,但是性格中却有天真淋漓面,经常有冲动急躁之举,与周密细致、耐心极好张廷玉性格互补,因此君臣相得之感极强。雍正对张廷玉,不仅有才华上利用,还有性格及人格上欣赏,在他看来,张廷玉算得上是历史上少有忠心赤胆纯臣。所以,他才在遗嘱中给张廷玉以有清代汉族大臣从来没有得到过殊荣:
大学士张廷玉,器量纯全,抒诚供职……其功甚巨。大学士鄂尔泰,志秉忠贞,才优经济……洵为不世出之名臣。此二人者,朕可保其始终不渝。将来二臣,着配享太庙,以昭恩礼。
这是雍正对张廷玉情谊深厚最好证明。
然而乾隆皇帝对张廷玉印象与雍正相当不同。俗话说惺惺相惜,但精明人有时最排斥就是和自己差不多精明人。乾隆和张廷玉样,都是极为世故玲珑多窍之人。所以对于张廷玉,乾隆眼就看出他身上“巧”和“滑”。
在清代帝王中,乾隆是对满汉之分看得很重
里,天下荣之。”为官如此,夫复何求?
臣术中最重要条,是平安降落。没有这条,那其他方面再成功,也不过是场春秋大梦而已。因此,退休念头越来越强烈地出现在张廷玉心中。
乾隆十三年正月,张廷玉进宫出席皇帝为近臣举行次新年宴会,宴会后他得到与皇帝私下谈话机会。乾隆十年以后,这样机会越来越少。机不可失,他趁皇帝情绪不错,提出自己“年近八旬,请得荣归故里”。
张廷玉有充分理由认为,皇帝会痛快地批准他这个请求。
没想到,皇帝拒绝他。乾隆从来没有想到贯勤勤恳恳张廷玉会提出退休要求。虽然张廷玉已经不能承担繁巨工作,但毕竟他政治经验还是十分丰富,在朝中作为顾问,对大清政治不无裨益。因此,皇帝回答说:“卿受两朝厚恩,并且奉皇考遗命,将来要配享太庙,岂有从祀元臣,归田终老之理?”就是说,你死后享受配享太庙,和皇帝起吃冷猪肉最高荣誉,生前怎能贪图逸乐?
只有功高盖世、纯无瑕疵名臣,才能“配享”太庙。旦得到“配享”之荣,必然永载史册。因此,获得这项殊荣人就应该死而后已,为国家贡献出全部力量。
素来缜密张廷玉对皇帝这个问题已有所准备。他叩个头,引经据典回答说,七十悬车,古今通义。老子曰,知足不辱,知止不殆。只有及时退步,才能保此身荣。况且宋明两朝也有享受配享荣誉大臣退休回家,比如明太祖就允许刘基回老家。
这句话,让皇帝下子不高兴。
乾隆是中国历史上对“臣节”要求最严皇帝。作为个完美主义者,乾隆希望自己成为历史上最伟大君主。同时,他也认为每个大臣都应该以最高标准来要求自己。
乾隆皇帝与雍正皇帝性格颇为不同,对张廷玉观感也大为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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