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张廷玉主掌枢府二十四年,“凡军国大政,他都承旨商度,经常与皇帝造膝密谈,商量就是很长时间。至于他所筹划者,们却举不出件事可以具体归到他名下,他为国操劳生,却没有留下什明显记载”。他又说:“雍正以来数十年间,吏治肃清,人民安乐……张氏从容坐而论道,享极盛之世……那张氏缜密周详,略可想见也。”(《张廷玉墓志铭》)那意思就是说,雍正以来治绩,多赖张廷玉襄助。皇帝军功章里,没有张廷玉半,也有张廷玉块。只不过张氏自己不提而已,这正可见张氏缜密周详。
从康熙开始,三代皇帝都对他这点极为赞赏。乾隆描写他这特点时说:“不茹还不吐,既哲亦既明。”
二被皇帝玩弄于股掌之间
虽然把臣术练得如此炉火纯青,进入乾隆时代,张廷玉还是感到丝丝凉意。他第感觉是,这个年轻皇帝太精明,比他父亲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如前所述,掌握驾驭清帝国这艘航船高难技巧乾隆,开始越来越注意打击朋党。而打击朋党要诀是最大限度地防止大臣之间组织性和联系性,千方百计地造成他们孤立化、分散化、“原子化”,使每位官僚,都以孤立无援姿态面对强大君权。
而所谓“擒贼先擒王”,打击朋党就必须从打击朋党核心人物入手。就如同要阻止珍珠形成,就必须从贝壳中取出那粒沙子样。只有让大臣们认识到他们所依靠攀附人物靠不住,朋党才能不攻自散。
乾隆五年开始,皇帝就不断地打击性格傲慢、行事张扬鄂尔泰。同时,皇帝刻也没有放松对张廷玉观察和挑剔。幸亏张廷玉平时对于朋党嫌疑懔如临渊。作为官场中人,人际往来谁也无法避免,特别是作为相国,他家是京城人际交往中心。“薄暮还寓,则宾客门生,车驾杂沓,守候于外舍者如鲫矣。”(《清稗类钞》)但张廷玉绝不轻易帮人说话,也绝不轻易介入人事纠纷,而是听从花开花落。他名言是:“予在仕途久,每见升迁罢斥,众必惊相告曰:此中必有缘故。余笑曰:天下事,安得有许多缘故。”(《郎潜纪闻》)他从政原则是事不关己,则谨守本分绝不发言。有人因此指责他说:“如张文和(张廷玉)之察弊,亦中人之才所易及。乃画喏坐啸,目击狐鼠之横行,而噤不语。”(《郎潜纪闻》)连乾隆皇帝都说他过于谦抑,说“张廷玉则善自谨而近于懦者”。在与鄂尔泰斗争中,他始终处于下风,也始终不争不怒,打太极拳。正因为如此谨慎,所以在鄂尔泰连连受到指责和处理时,他却安然无恙。
然而,鄂尔泰死后,皇帝注意力必然完全集中到他身上。树欲静而风不止,虽然他不想成为朋党领袖,但是身处如此高位,想不被攀附是不可能。主动要投靠他人如蝇之附,驱而不走。同时,身处官僚政治利益场中,他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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