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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和孔子样,曾国藩长于“因人施教”,针对不同人采取不同教育方法。
关于李鸿章入曾幕之初情况,曾国藩弟子薛福成在《庸庵笔记》《李傅相入曾文正公幕府》中专有文,其中说:
文正每日黎明必召幕僚会食,而江南北风气与湖南不同,日食稍晏,傅相欲遂不往。日,以头痛辞,顷之,差弁络绎而来,顷之,巡捕又来,曰:“必待幕僚到齐乃食。”傅相披衣踉跄而往。文正终食无言,食毕,舍箸正色谓傅相曰:“少荃,既入幕,有言相告,此处所尚惟‘诚’字而已。”遂无他言而散,傅相为之悚然。盖文正素谂傅相才气不羁,故欲折之使就范也。傅相初掌书记,继司批稿、奏稿。数月后,文正谓之曰:“少荃天资于公牍最相近,所拟奏咨函批,皆有大过人处,将来建树非凡,或竟青出于蓝,亦未可知。”
也就是说,曾国藩每天黎明,都要和幕僚起吃饭。李鸿章落拓不羁,有睡懒觉习惯,对曾国藩大营中这个习惯很不适应,深以为苦。天他谎称头疼,卧床不起。曾国藩知道他是装病,大动肝火,接二连三地派人催他起床吃饭,李鸿章到来之后,曾国藩整个早饭期间言不发,直到吃完,才说句话,说大营所尚,只有个诚字。意思是批评李鸿章“不诚”。李鸿章从此日日早起。(31)薛福成说,曾国藩此举是为折折李鸿章气焰。
晚年李鸿章更亲口对曾国藩孙女婿吴永说过这样段话:“老师实在厉害,从前在他大营中,从他办事,他每天早起来,六点钟就吃早饭,贪睡总赶不上,他偏要等同上桌,没法只得勉强赶起,胡乱盥洗,朦朣前去过卯,真受不。迨日久勉强惯,习以为常,也渐觉不甚吃苦。所以后来自己办事,亦能起早,才知道受益不尽,这都是老师造就出来。”(32)
可见确有其事。
李鸿章这个人身上缺点和毛病确实多。他智商高,才华出众,自小又帆风顺,因此待人接物,经常盛气凌人,“常显傲慢轻侮之色,俯视切,揶播弄之”(33)。到曾国藩幕府后,他自恃翰林出身,科名地位比其他人都高,所以经常不自觉流露出目空切气概。曾国藩认为,若将来真要他独当面,还须再经番磨炼,所以要先声夺人,在大家面前折折他锐气。
李鸿章以口才自雄,而当时湘军幕府有不少“雄谋善辩”之士,如左宗棠、李元度等,口才不在李鸿章之下,曾国藩就经常有意让他们与李鸿章“争口舌之长”,以挫其傲气。曾国藩还经常将李鸿章带在身边,让他与天下第流人物接触,让他领略“天下士”风采。比如咸丰九年(1859)八月初曾氏就带着他同赴黄州,与胡林翼共同商定四路进兵入皖之计,让他听听胡林翼对战局分析和评论。
至于曾氏本人,则身体力行,努力以自己表率来影响李鸿章。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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