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丰皇帝顺利地批准这个计划。他之所以批准,不是因为他在心里怎认同曾国藩这个战略,相反,是因为此时他对湘军已经不再那关注,他关注重心全部都放到江南大营身上。
此时天下战局中,国家正规军即江南大营和湘军竞争态势更加鲜明。李秀成、陈玉成虽然用计彻底扫灭江北大营,但是江南大营却没有受到影响。江南大营在和春与何桂清合力经营下,战
或托言江西、安徽当守,多方周旋,刚柔相济。
两方合力之下,皇帝同意曾国藩留下来与胡林翼合军处,修复湘军战斗力,共谋恢复安徽。曾国藩终于摆脱西上四川、客军虚寄之苦。
曾国藩后来回忆这段历史说:“(咸丰)八年起复后,倏而入川,倏而援闽,毫不能自主。到九年与鄂合军,胡咏芝(胡林翼)事事相顾,彼此家,始得稍自展布以有今日,诚令人念之不忘。”(7)
2.和胡林翼联手攻占安庆
曾胡二人收复安徽重点是安庆。
早在创建湘军之初,曾国藩就把平定太平军重点放在四个城市:武昌、九江、安庆、南京。他总体计划是稳扎稳打,沿着长江,个个地拔钉子。现在,武昌、九江已下,下个重点自然就成安庆。
安庆是长江边上重镇,决定着长江上航运安全,南京之所以能直保障安全和粮饷供给,就是因为太平军掌握安庆,掌握长江运输线。
关于安庆地理位置重要,裴士锋曾经有过描写:
安庆不是中国最大省会,但是座宏大要塞,面积超过二点五平方公里,俯瞰长江和周遭乡间。从军事角度看,它位置绝佳。它坐落在块高地上,高地四边皆向下斜,视野良好,具有地利。而且从陆路极难接近它……从战略上看,安庆犹如个杠杆支点。往东看,它扼守从长江北岸前往南京各个要道,太平军往北与往西经安徽进入湖北所有征战,也以安庆为基地。而且它无疑扼控紧邻其南边长江。安庆段长江宽约八百米,但吃水较深船所走水道紧邻北岸,近到行经船只船长可以看到城墙上对着他火炮炮管内部。因此,清军即使越过安庆,攻进太平天国领土,其水上补给线仍逃不过安庆守军截断。曾国藩得先拿下安庆,才能往南京推进。(8)
曾国藩在给咸丰奏折中这样分析:“自洪、杨内乱,镇江克复,金陵逆首凶焰久衰,徒以陈玉成往来江北,勾结捻匪,庐州、浦口、三河等处,迭挫师,遂令皖北糜烂日广,江南之贼粮不绝。”(9)在他看来,南京之所以长期不能攻陷,太平天国之所以能在内讧之后声威再振,就是因为有安庆作为南京屏蔽。若集中力量进攻安庆,陈玉成必然全力来争,这样就可迫其进行战略决战。如能攻陷安庆,消灭陈玉成这支部队,南京攻陷也就只是个时间问题。所以他把攻陷安庆当作中心目标,甚至把它看成清王朝生死存亡关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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