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白金星没回答。文殊与普贤对视眼,又把水影调到猪八戒撞天婚段落,还特意定在那儿,起看向那老头。
李长庚仍旧有点困惑。试心性是针对八戒不假,可再往深层次点想,猪八戒入队,是玉帝和佛祖达成默契,那条象征道释两门友谊锦麟,还在珞珈山莲花池里呢。就算大雷音寺对此很不爽,难道还敢硬扛玉帝与佛祖面子,把它开革掉吗?
文殊和普贤没这傻。
李长庚曾经历过类似谈话。他知道最麻烦状况,不是你笨嘴拙舌,而是你根本不知道对方真实目。人家东拂尘西禅杖,问得云山雾罩,你只能被动应答,不知哪句就会落入彀中。
这时普贤又厉声道:“猪八戒贪*好色,定力孱弱。此妖固然与佛有缘,但当初遴选时,是不是出大问题?”文殊紧跟句:“不止是高老庄,黄风岭那难,也有诸多难解之处。李仙师全程都有跟进,如果看到什不合规事,欢迎讲出来,们同参详。”
普贤紧跟着拍桌子:“那不虔敬,就不该入选,对吧?”
李长庚“呃”声,这两个菩萨果然难对付,个黑脸个红脸,假意围着沙悟净转。他千防万防,尽量只说废话,可还是被打个埋伏,绕入彀中。
他们目标根本不是沙悟净,而是猪八戒。
李长庚暗暗责怪自己粗心。刚才看留影时候,就应该看出破绽。
美色这事,玄奘用不着测——贾寡妇让三个女儿去配徒弟,自己去配长老,明摆着就是给稳过;孙悟空不必测,这灵明石猴“石”字,可不只是形容其出身;沙悟净是新近入队,文殊、普贤在出发前恐怕都不知此人存在,更谈不上刻意针对。
这拉拽,让李长庚陡然挺直身子,直勾勾看向两位菩萨。原来,原来他们目是这个。
上次是阿傩驱使黄风怪剑走偏锋,这次换文殊和普贤,以大雷音寺名义,堂堂正正搞次突然袭击。两次目标是相通,都是观音大士。
他们你言、语,始终扣住遴选流程,就是要捉观音痛脚——至于猪八戒,普贤之前铺垫过,“此物固然与佛有缘”,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宽宥就好。
两尊菩萨就这盯着李长庚,整个屋子里静
换句话说,这局试心性设计,根本就是为好色之徒猪八戒量身定制,而且还口气安排三个姑娘让他撞天婚,摆明不打算让他通过——当然,这两个菩萨牺牲也是不小,更看出他们决心。
如来左右胁侍和十大正途弟子关系匪浅。看来之前八戒替掉黄风怪事,阿傩始终意难平,请来两位菩萨出头。
“李仙师?”文殊把发呆李长庚拽回来,“你还没回答呢。唯有事佛虔敬、严守戒律者,方能选入取经队伍,对不对?”
“啊,是……”李长庚只得先含糊回答。
“那就是说,如果不守戒律、胡作非为,是没资格取经对吧?”文殊缓缓带着节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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