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端似乎早有准备:“也是左思右想……既然他真是被冻死,那现在就去趟爱心医院太平间,看看个推理能不能得到验证。”
“正好,唐小糖也在那边做些收尾工作,让她配合你下——”蕾蓉话还没讲完,呼延云就已经挂上电话。
蕾蓉等很久,都没有等到呼延云消息。快下班时候,唐小糖回来,蕾蓉问她遇到呼延云没有,唐小糖说遇到,但呼延云没跟她讲话,只是问那两个太平间工作人员些问题。
“他都问什?”
“也没怎听。”唐小糖说,“反正后来他钻到太平间旁边那个装有发电机小屋子里,半天没出来……”
法排查……”
“明白。”楚天瑛说。
挂断电话之后,杜建平对楚天瑛说:“你怀疑当晚张春阳和邢启圣做个局骗陶灼夭?”
楚天瑛慢慢地点点头:“是有这个想法,但是再想,觉得即便如此,对扫鼠岭案件也没有什意义,尤其是周立平——蕾蓉说得对,种种迹象都表明,周立平仅仅是个中途介入者,就算是他跟张春阳有什深仇大恨,在将张春阳放进冰柜时发现他醒,把他打晕再塞进冰柜,也无法推翻他在扫鼠岭案件不在场证明,反而对这不在场证明有‘加固’作用,更何况蕾蓉也说,她没有发现张春阳存在人为致昏情况。”
杜建平叹口气,脸上浮现出不想放弃又不得不放弃沮丧之情。
蕾蓉想很久,也没想明白呼延云葫芦里到底卖什药。
当天晚上,市里召开公检法机关精准打击金融犯罪工作动员会,蕾蓉也参加,正好遇到刘思缈和林凤冲。会议间隙,他们坐在起闲聊,提及马笑中和郭小芬,说他俩应该在回来路上,然后蕾蓉随口提下呼延云动向,刘思缈也想不明白他用意究竟何在,倒是林凤冲提供个情况,说呼延云傍晚时给他打个电话,落实件小事:“你们还记得吗,童佑护育院门卫老徐头提供过个线索,他说案发当晚十点半左右,看到邢启圣离开护育院。”
“怎不记得。”刘思缈说,“想起来就让人起鸡皮疙瘩,邢启圣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死在扫鼠岭吧。”
“对啊,但是令人感到古怪是,那个保洁张阿姨也说过,当晚十点多,她上厕所时候,看见院长办公室
大约也就在给杜建平他们打完电话之后不久,蕾蓉去趟生物性检材实验室,回来时候发现手机正在办公桌上嗡嗡振动,来电显示是呼延云打过来。
她接听后,呼延云口吻有些急促:“姐,有个事儿,跟扫鼠岭案件相关,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“什事儿啊?”蕾蓉有些好奇。
“想拜托你在给张春阳做尸检时候注意下,看看他真正死亡原因,有没有可能是被冻死。”
蕾蓉不禁“啊”地叫出来:“你……你是怎猜到他是被冻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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