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志勇有些犹豫,他怕又给郑贵惹麻烦。
“哎呀这儿急得火上房,你就忍心端盆水在下面看热闹?”
这可是你逼着说,李志勇心想,然后说:“记得几年前有个记者因为校园贷事件,要采访基金会,被你给拦住,她后来还是写篇稿子,但发出来之后,火药味儿没其他媒体那浓……”
郑贵想想:“是有这个记者,女,叫郭……郭小芬,做批评报道挺有名,怎,她不在媒体干?”
李志勇点点头:“也是听朋友说,她好像离开媒体。”
帮人眼里,就是陶家人,就是陶灼夭左膀右臂,就是必欲除之而后快,现在扫鼠岭出这大事情,死是邢启贤哥哥,杀他是手下员工,趁着这股劲儿,邢启贤不说把陶秉父女俩彻底踢出基金会吧,肯定要重新分盘子切蛋糕,你看过香港黑帮片吧,两个帮派打起来,总有叫停那天,怎叫停?那得拎个最丧小弟出来背锅,保不齐就是那个牺牲品,这种情况下,哪儿还敢让人拿住点儿把柄啊!刚才冲你发脾气,是不对,可你带呼延云去查案子,总应该给打声招呼吧。说你两句,你不爱听,拍屁股走,可你也得知道,这公司员工都是这关系那关系来,只有你是关系进来,你要走,今后要是有苦水可跟谁倒啊?”
说到这里,郑贵喉结使劲吞咽几下。
李志勇望着郑贵,想说什,又说不出口,最后低声道:“郑哥,难道您就真甘心辈子绑在基金会这棵树上?咱们不靠他们,重打鼓另开张,跟别公关公司似,扎扎实实埋头苦干,就不信没客户、没生意……”
郑贵摸摸头顶开始稀疏头发,苦笑道:“不行啦,老喽,最麻烦是,跟基金会这种单位合作时间长,毁人啊!人家是关在笼子里金丝雀,咱们是躲在笼子后面帮金丝雀假唱,人家光张嘴不出声,饿渴有人喂,咱们唱完也能在笼子边捡点儿剩米啥啄啄,时间长,看起来咱们在笼子外面,其实跟笼子里面样,早就飞不动。”
李志勇叹口气。
郑贵高兴得拍大腿:“天助
“你就别叹气啦,这儿还有个发愁事儿呢。”郑贵说。
“什事儿?”
“邢启贤说最近频繁有记者采访他,他律拒绝,那帮记者就想方设法找基金会普通员工解情况,问题是甭管什员工,只要在基金会里面,统统没有应对记者经验,保不齐哪句话就被人套出来,惹出大麻烦。邢启贤让跟媒体打招呼,不许采访,纸媒能疏通疏通,新媒体可是点儿招都没有,他就让找个以前做批评报道、现在已经离职记者,去荷风大酒店给员工们讲讲怎应对记者和采访,他和基金会高层和中层也要参加学习……哪儿给他找这记者去啊!”
李志勇眼睛亮。
“怎着,你这是想起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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