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香茗淡淡地问：“为
逼他说出凶器在哪里？”
“那都是借口，
他妈就是想打他！”李志勇
边说边把次性筷子狠狠撅，撅断才想到这个应该是用掰
，愤愤地往桌子上扔，“他杀那
多人？还不该打吗？！”说这句话时，他挑衅地瞪着林香茗，但在林香茗沉静如水神情面前，又渐渐收敛凶恶目光，转过头去。他望着玻璃窗上映射出蓬头垢面却又目眦欲裂自己，良久才长长地吐口气，在玻璃窗上呵出大片无形白色，掩盖住那张野兽般狂躁面孔。
隔着蓝色布帘厨房里响起阵炒菜锅铲碰撞声。李志勇喝口热水，声音低沉地问林香茗：“听说你给上级打报告，坚持认为周立平不是‘西郊连环凶杀案’真凶，有这回事吗？”
林
案子破！
为“西郊连环凶杀案”夜以继日奋战近两个月刑警们激动得抱在起，有人甚至喜极而泣。李志勇酒醒后得知消息，已经是第二天早晨，他没有像其他警察那样欢呼雀跃，也没有因为未能亲手捉到周立平而沮丧难过，只是站在刑警队办公楼走廊里根接根地抽烟。傍晚时候，有个去食堂打菜回来同事看到走廊上空荡荡，不见他身影，地上有堆用脚撮成坟茔状烟头……
8
说不出雨是变大还是变小，在走进小餐馆之前，李志勇抬头看眼门楣上灯泡，淡黄色灯光照射着些纷乱雨丝，在不辨方向地乱舞，令他惊讶是它们如此纤细而透彻，仿佛每根都有着自己生命甚至命运，所以才这般敏感而又不安。
这座开设在青塔小区里小餐馆，门面和里头都不大，总共只能摆放四张桌子。打着哈欠老板娘认识李志勇，先问他们想吃点儿什，又嘟囔句：“后厨里也没有什，你们要是没啥忌口，就捡几样给你们随便做做吧！”说完掀开柜台旁边条蓝色布帘，走进厨房。
李志勇端起桌上个豁嘴白瓷茶壶，给林香茗倒杯热水：“明天就回学校？”
“嗯。”林香茗拿起杯子，抿口。
李志勇突然觉得有好多话想跟他说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林香茗身上始终存在那种有距离温度，让人感到亲切却不亲热，也许他跟呼延云在起是个例外？反正共事这半个多月以来，李志勇跟他越来越熟悉同时，也越来越陌生，陌生到每次说话都要反复掂量才敢开口。
也许是意识到餐馆里如此静寂根源，林香茗把次性筷子掰开，边划擦着上面木刺边问：“听说，整个专案组都上立功授奖名单，只有你从名单里被撤下？”
“是啊，因为把周立平打得太重，按照纪律本来是要给开除出警队，老杜跟上面说情，给个功过相抵完事。”李志勇从裤兜里掏出包烟，摸半天打火机没摸着，“可是不后悔，就是要打他，往死里打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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