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擎苍?”朱岚岫心头震动,她早已觉得蹊跷,柳鸣凤性情刚烈,即便失身于严世蕃,也绝不会甘愿辈子委身于他。只是不曾想到,此事竟与擎苍有关。
陆炳道出实情:严世蕃生怕柳鸣凤闹得天翻地覆,早有防备。他派人将桂花抓起来,桂花经不住毒打,五十说出柳鸣凤门心思爱着向擎苍,向擎苍却和云锦公主相爱事实,包括向擎苍在娶严清秋那天晚上,其实是去与公主相会。严世蕃便以此要挟柳鸣凤,如果她不肯屈从于自己,就将向擎苍和公主私情透露给皇上。柳鸣凤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关系,为保住擎苍性命,她不得不委曲求全。
向擎苍回京城后,桂花上门哭诉,说柳鸣凤在严府过着生不如死日子,央求向擎苍救柳鸣凤脱离苦海。
“擎苍知道不愿意和严嵩父子作对,所以自己上疏。当知道时候,已经晚”,陆炳苦叹,“桂花会有这样举动,根本就是严世蕃指使。自己妻子,天到晚记挂却是别男人,严世蕃怎咽得下这口气,何况他们父子早已对擎苍怀恨在心,正好借机报复。只是严世蕃不愿对柳鸣凤食言,所以故意设下个圈套,让擎苍自己往里钻”。
“皇上偏袒严嵩父子,反而认定擎苍是诬告,是吗?”朱岚岫颗心急促向下沉。
陆炳出万寿宫后脚步匆匆,朱岚岫追上他时已是气喘不定。“陆大人”,她拦在他身前。
陆炳慌忙行礼,“公主……有事吗?”
朱岚岫睁大眼睛看着他,“想知道,擎苍……他还好吗?”
“他……挺好……挺好”,陆炳有点儿磕巴。
朱岚岫哀伤地锁起眉头,“陆大人,不用瞒着,你反应已经说明切。告诉,承受得起”。
陆炳道:“这只是方面。更重要是,擎苍知道太多,皇上对他已经有所顾忌。严世蕃又收买沐王府卫队队长方麟,污蔑擎苍千方百计引诱公主,让公主对他动情,并骗得公主耗尽功力替他疗伤,险些丧命。皇上原本有意让公主下嫁沐王府世子沐融,公主却为擎苍,当面拒绝沐融,这在皇上看来,简直就是欺君罔上,罪大恶极啊!”
方麟,朱岚岫想起来,他是沐融亲信,看起来忠厚正直。他率领卫队,路上护送自己和擎苍从云南回到
陆炳目光停留在朱岚岫脸上,好半晌才艰难开口:“擎苍他……入狱。”
朱岚岫只觉得脑子里轰然响,立即感到天旋地转,她问得有气无力:“入狱?他犯什事?”
陆炳沉沉叹气,“他上疏揭露严嵩和严世蕃父子累累罪行”。
“是为柳鸣凤事吗?”朱岚岫心神恍惚,头脑昏晕。
“公主已经知道?”陆炳脸疲态,“擎苍对于严嵩父子所作所为本就极端不满,柳鸣凤事情,终于让他忍无可忍。何况柳鸣凤是为擎苍才忍辱嫁给严世蕃,以擎苍性子,怎可能袖手旁观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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