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随手拿铅笔画点东西。”
“那画什?”
他沉吟片刻,再开口时仿佛有点兴致语气:“颗挺好玩球。”
知道顾衍之素描很有套。虽然画得很少,却每每传神。边想象着他手握铅笔,半挽起袖口绘图样子,无论怎想都好看得本身就是幅画般。顿时有些嫉妒在缓缓酝酿升腾,话已经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:“真讨厌那只笔啊。”
顾衍之尾音上扬地“嗯”声,终于反应过来刚才说些什,脸在顷刻之间烧到通红,手忙脚乱地掩饰:“什,什都没有!没有别意思!是你自己想多好不好!你不准笑!喂,你还笑!你不准笑!”
顾衍之和秘书连私奔个多星期也没有回来。
这期间前周,每天按捺住其他各种乱七八糟情绪,冷静地秉承着“既然你走得这样洒脱不理那也不要理你好”原则,没有给顾衍之拨过去个电话。
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就听不见他声音。每天早晚,顾衍之都会固定两通电话打回顾宅。第天早上他将电话打过来时候,刚刚吃完早饭正在客厅看书,兴致恹恹。直至听到管家对着电话喊句“少爷”,才猛地抬头望过去。管家回头看眼,笑容满面嗯声。又立即若无其事地坐端正。同时把表情拗成冷淡不在意。很快管家拎着手提电话走过来,跟说顾衍之要和通话,哦声,跟管家说那你就跟他讲还没睡醒请他就此挂吧,然后就听见顾衍之声音从扩音器里传过来,慢条斯理也哦声:“这样啊。”
说:“…”
们诸如这种不咸不淡手机通话维持五天。第六天时候觉得基本已经忍到临界点,在数着夜晚九点钟钟声敲响,顾衍之电话如期而至时候,在响起半声铃音时就接起电话:“喂你为什每次都要打家里电话,你拨手机不行吗!”
看到不远处镜子里映出此刻几欲跳脚
他在那边回答得不紧不慢:“只是方便查岗而已。”
说:“…”
握着电话,在心里有个声音。很想问问他这种有规律地拨电话回来,究竟是觉得只是他分门别类应该做任务,还是对敷衍不在意。所幸还有点冷静,边忍不住这想同时边又知道自己只是想太多,然而还是无法忍住不去想。这般如此后果就是觉得自己已经变成条杂乱理不清楚绳子。
踌躇下,小声说:“那你现在在做什呢?指在你打电话之前。”
还是没有忍住。还是想问他这种问题。更甚者,其实想跟他时时刻刻通着电话,知道他在做什,和什人在起。即使没有他声音,至少还可以听到他呼吸。当然这终究是不可能。甚至简直强词夺理。自己也很清楚这点。只是终于发现若无其事忍住这六天,在这刻功亏篑,并且喷薄而出,来势凶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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