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头望着他,觉得有滴眼泪从眼角掉下去:“你有没有,哪怕那点点喜欢呢?”
眼泪就像开闸水源,迅速爬满整张脸。眼前人影摸出手帕,试图将眼泪擦干净。往后退步
告白花掉全身气力,现在只想挨着墙边蹲下^身去。觉得有什东西彻底碎裂,又片片扎进血肉里。却根本没有眼泪掉下来。在恍恍惚惚中听到顾衍之停顿片刻后声音,仍是冷静:“更希望你在十八岁之后再说这些话。”
不知又隔多久,终于缓缓抬起头。看着他在灯光下好看眉眼,说:“哥哥,你不喜欢,可以直接说。不用找这样借口。”
他低头看着,眼神深邃得不可捉摸,没有开口。
努力让自己声音仿佛很平静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?”
他又看会儿,才说:“事情总是有迹可循。”
,越是胆怯,就越不敢离得太近。小心翼翼地捂住那点心思,又暗暗希望他有朝日可以察觉。这样复杂。
抱着他不想放手。眼前是他细腻衣料纹理,心跳到可以听到自己咚咚声。感觉到他只手落在后背上,轻轻抚摸两下。头顶上方个温柔声音:“怎?”
不敢抬头,小声说:“有件事要和你商量,你能不能先不要说话?有点紧张。”
他轻笑声,很快不再言语。他右手随意搭在身侧,被抓住。找到他手心,在那里轻轻勾两下。
他没有动。深吸口气,紧紧闭上眼,终于将死死压在心底三年话说出来:“喜欢你,会辈子都对你很好。你能也喜欢吗?”
说:“你有没有觉得看着在那边个人纠结,觉着很好玩很可笑?”
“…”
说:“你是不是觉得很不自爱?”
他打断,眼神变得有些严厉:“绾绾。”
不理他,语速越来越快:“你是不是考虑过,如果直不说,你也就直装聋作哑下去。可是现在说,你就只好打断幻想。你有没有在心里嘲笑过不自量力呢?你有没有在心里想过,当初你费劲力气从杜程琛那里拿到这个小孩监护权,可她现在却竟然产生这样不齿想法,让你觉得当初你做法实在是件失误事呢?你有没有在心里后悔,其实就应该把丢在杜家或者是大山村寨里自生自灭,也就没有如今麻烦?”
感到面前人有片刻顿住。
心因此而吊到极高处。潜意识觉得后面将是不好回答,更加紧地抱住。过会儿,被顾衍之握住手臂,他微微用力,将轻轻推开。
脑中嗡地声陷入空白。
那瞬过得仿佛十足漫长。感觉到从头到脚冰冷,脸颊却是火辣辣热。仿佛被无形扇耳光。死死盯着地上铺就米色地毯,夜晚十点顾宅,安静寂然。过片刻,听到头顶上平静口吻:“绾绾,抬起头来。”
没有力气抬起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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