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”
“可是你说让杜程琛来请家教,你知道在杜家呆得什样?你说得这样简单,可是杜程琛怎可能给请家教,在杜家吃年饼干你知不知道?在杜家总是个人过你知不知道?其实你根本就不该把带来这里。杜程琛不欢迎,也不喜欢他。这里学校也不想去。你所说过来T城后好处,点没有感受到。”
“…”
“在这里就是个累赘。累赘,你懂这两个字意思吗?其实回到山里去,对谁都很好。高兴,你们也轻松。只是想回到山区,安安静静地谁也不打扰,不行吗?这里是你们地盘,不是地盘。在这里格格不入。格格不入感觉,哥哥你体会过吗?它点也不好受。现在就快要死,你就不
他轻声问:“不喜欢这里什?”
“什都不喜欢。”
“为什?”
脱口而出:“你怎有那多为什啊?还有那多为什呢,你见问过你吗?你能不能不要这咄咄逼人啊,你知不知道你真很讨厌啊!”
他眉目不动:“讨厌?哪里讨厌?”
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浅色休闲衫,看会儿,慢慢站起来。他身高足以挡住前方所有光线。不得不抬起头与他对视。周围是川流不息人群,偶尔有人望过来。和顾衍之在这些目光之下无声对峙。
半晌过后,终于还是他先开口,平稳语气:“跑来机场,想去哪里?”
“回去。”
“回去哪儿?”
说:“回大山,家。”
“…”
“因为刚才在网球馆说家教事?前几天去找你班主任,她说你现在在课上不爱发言,有时候还会睡觉。体育课也不活跃,整个人闷闷,和同学之间交流也很少。可是分明记得,年之前带你来这里时候,你并不是这样。绾绾。”他在面前重新蹲下来,握住只手腕,和平视,“那时候你那骄傲,勇往直前,像只神气活现小孔雀。你来告诉,这是为什?”
“…”
他声音沉沉地:“杜绾,回答问题。”
终于抬起头来:“你想让怎回答问题?你说得没错,确实需要请家教,因为根本听不懂这里课程。直很努力地想跟上,可是成绩还是点也不好。这样说,你满意吗?”
他说:“这里也是你家。”
嘴角动动。但没有说话。
顾衍之向前迈步,立刻做个手势警告他:“你不要过来。”
然而他置若罔闻,又往前走步,淡淡地看着:“过去会怎样?”
“…”往后退步。自然不能怎样。在T城向来都是人家对怎样怎样,断没有在这里突然反过来可能。背着光线,顾衍之眼睛墨黑,睫毛深长。修长玉立,再好看不过模样。却不知为什突然有些想哭,喉咙剧烈颤下,开口时声音便有些发抖,“…不喜欢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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