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不起从什时候开始,或许是从记事时候就有。
每月十五,阿怜都会前往报恩寺上香,风雨无阻。即便跪在佛祖像前求很多年,还是做乞丐做很多年,她依然无怨无悔。每当闻着寺庙中熟悉香火
味,她整个人会变得平静许多。素娘离开整整五年,她始终没有忘记。如今,她唯能做,只有每月十五在佛祖面前,替素娘祷告,期待素娘能够早日投胎,投个好人家,不要再向这世这般命苦。
那酒盅就像是蕴藏巨大力量般,将摇晃桌子即刻震住,桌面在瞬间恢复平静。刚刚攀上幔头火舌,点点退下去,直到完全熄灭。
尖锐刺耳,令人头痛欲裂声音消失。庄昶和媚姬两人因剧痛而满头大汗,相对二人狼狈,玄遥和庄夫人显得十分从容淡定。
庄夫人将视线转移到玄遥身上,来来回回看他许久。方才是这个男人破坏她念力吧。从进入这个屋子开始,她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庄昶身上,丝毫不理会屋里还有其他人,完全没有料到屋子还有这样个人存在。她看不出来他是何方神圣,在他身上,她也嗅不到丝仙或者妖气息,能在瞬间破坏她念力人绝非寻常之人。不过她要感谢他,否则,她会控制不住杀庄昶和那个叫媚姬青楼女子。
玄遥抬眸看她眼,那清澈无底眼神却让她瑟缩下。不知为何,只是眼就让她感到无名恐惧。她下意识握紧双拳,复松开,翩然转身离去,依如她来时样,悄无声息。
媚姬不停地按着刺痛太阳穴,被方才莫名其妙声音刺痛,令她极不舒服,直接瘫坐在贵妃榻上。她喘息着:“发生什事?方才是什声音?”
没有人回答她。
庄昶费力地爬起身,坐回桌前,脸狼狈。他颤抖着手往自己酒杯里倒满酒,又颤着手将酒送入口中。手背被摔碎酒盅划破,鲜血如注,但是他丝毫感受不到疼痛。杯又杯,入口酒辛辣无比,刺激着他感官,酒精侵蚀也逐渐令他紧张精神放松。
他看向玄遥,苦涩地道:“来这里买醉,是真希望自己彻底地醉,因为只有醉,才能忘记所有不想记起事。”
玄遥神情微滞,思绪下子飘远。庄昶句话,宛如像是根针轻轻扎进他心底。每月十五,他会到这里,也不过是想醉场,可是人间酒从未让他真正醉过。他嘴角微扬,看眼媚姬,道:“五年,每个月十五,媚姬姑娘看见便要作呕,今夜多个人,无妨。”
媚姬无力地翻个白眼,心道:以为终于可以摆脱玄遥这个病得不轻家伙,谁想又来个躲老婆蛇精病?她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烧得什香,今世撞这个大运。比起两个莫名其妙男人,让她感到恐慌是那个美艳庄夫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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