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只好奉命,去将这对倒霉父子杨泰和杨晔捉来,连带收容他们亲戚董玙也被捕,下入西厂厂狱。汪直命手下对他们施以“琶刑”,将犯人骨节寸寸截断,痛得死去活来,却又不会便死,痛后苏醒过来,呻吟哀号不绝。汪直天性残忍,连琶他们三次,杨晔年轻,受不得苦,便依照汪直指示,诬告叔父兵部主事杨士伟,说藏金子在他们家。
汪直大喜,也不禀报皇上,立即便派楚瀚等去将杨士伟捉来,下入厂狱拷打讯问,又大搜杨家,将金银珠宝劫而
卫,趁夜闯入覃力鹏在京城中御赐宅子,将他五花大绑,押入刚开张西厂厂狱。汪直命锦衣卫剥光他衣衫,双手用麻绳绑起,吊在半空中鞭打。东厂鞭子是用牛皮制成,西厂鞭子不但是用牛皮所制,还带着刺,鞭下去,皮肉登时被扯下大片。
汪直在旁观看,极为高兴,对楚瀚道:“他们打得不够重,你去!给狠狠地打五十鞭!”
楚瀚接过鞭子,亲手打覃力鹏两鞭,覃力鹏前胸后背登时血肉模糊片。覃力鹏哪里禁受得住,痛得屎尿齐流,杀猪般哀号起来。楚瀚喝道:“你此刻倒知道痛,当初运盐杀人时,怎不知收敛些?”
覃力鹏看清他是汪直手下,知道自己大祸临头,只能哀哀求饶道:“汪大爷,您看当初服侍怀公公、梁公公份上,饶这条老命吧!”
汪直在旁听见,大怒道:“有汪直在场,你还敢跟他人攀交情!给往死里打!”楚瀚继续挥鞭,覃力鹏被这几十鞭打下来,早已体无完肤,裸身吊在半空,昏晕过去。
楚瀚见他翻白眼,才停手不打,向汪直禀告道:“昏。”汪直道:“取盐水浇醒,再打。”便有锦衣卫取过盐水,往覃力鹏身上浇去。覃力鹏即使昏晕,伤口被洒上盐水,登时醒,痛得惨叫不绝。汪直甚觉痛快,命锦衣卫继续打,自己和楚瀚坐在旁,边观看,边饮酒谈笑。
次日汪直拿覃力鹏亲笔签押罪状,列明“偷运私盐,骚扰州县,伤官杀人”等罪名,呈给皇上。成化皇帝见十分高兴,着实夸奖他几句,赞他能辨忠*,办事能干。覃力鹏很快便被判斩刑。此后汪直更加无所顾忌,到处找人开刀。
这日楚瀚在京城中探访后,向汪直禀报几件大小事情,其中件是对姓杨父子在家乡受人告发,逃到京城,避难在个叫董玙亲戚家里。
汪直独独对这件事情大有兴趣,说道:“这等违法脱逃之事,万岁爷最是忌讳。你立即派人去,将这对父子给捉来。”
楚瀚呆,说道:“这对父子祖上杨荣,曾经担任少师,可是不小官哪。”汪直挥手道:“管他官大官小,照样要办!而且杨荣都死去多少年,点不相干。相干是杨家还有个在兵部任主事杨士伟,多嘴多舌,对西厂颇有怨言,看他就不顺眼。你立即去将这对姓杨父子给捉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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