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便带几个锦衣
便在小皇子朱佑樘正位东宫之后没多久,宫中便发生李子龙事件。这李子龙是个妖道,跟李孜省以长生术和炼金术招摇撞骗不相上下,他在朝中有不少亲信,暗中受万贵妃之托,要为皇宫“观气”,想看看小皇子是否确是真命天子,有没有扳倒他机会,也看看万贵妃是否有可能“得子”。
于是李子龙在万贵妃亲信掩护下,登上皇宫北方万岁山,观察内宫。楚瀚对这帮妖人行事老早掌握在手中,便趁李子龙夜间登上万岁山之时,带着锦衣卫上山巡逻,将他逮住,搜出他身上携带各种法器,不由分说,便指称他有弒君意图。李子龙百口莫辩,又不敢招出是受到万贵妃请托,皇帝怒之下,便处死这妖人。
自此之后,成化皇帝开始疑神疑鬼,生怕再有人起意谋害自己,对汪直更加倚重。他命汪直改换便装,出宫替自己秘密伺察诸事,因汪直行事隐秘,报告详尽,令皇帝独知京里京外之事,给皇帝莫大安全感。他因此对汪直宠信逾恒,几乎每日都要召见,询问大小事情。汪直将刺探消息工作交给楚瀚去做,自己专门向皇帝报告,因他口才便给,为人狡智,所说总能深得皇帝欢心,皇帝因此更加信任他。
这日汪直从宫中出来,满面春风,得意已极,对楚瀚道:“万岁爷龙心大悦,终于决定让独当面,替圣上办些大事!”
楚瀚猜不到那糊涂皇帝究竟派汪直什新差事,却听他得意洋洋地道:“万岁爷派担任官校刺事,掌领个全新厂子,命从锦衣卫中挑选所领缇骑,人数比东厂还要多倍!嘿!东厂有什不起?汪直今日成立‘西厂’,迟早要压过东厂,收伏锦衣卫,号令天下!”
楚瀚这才恍然,原来汪直果真混得不错,皇帝竟答应让他自己开创座厂子!世间个东厂还不够,再来个由汪直掌领西厂,真要弄得天下大乱才罢休。楚瀚心中虽忧虑,却也知道汪直得势并非坏事,自己势力大半依靠汪直而来,汪直权势愈强大,自己保护小皇子就愈容易,当下躬身道:“汪爷所说极是。们西厂手段,定要比东厂更加厉害。”
汪直点头道:“说得好!楚瀚,你熟知东厂行事,要你率人建造座西厂厂狱,里面各种拷打刑具,绝不能少过东厂。听明白吗?限你个月内建成。”楚瀚领命而去。
楚瀚果然不负所望,半个月内便将西厂监狱建成。汪直非常高兴,当即启奏皇帝,升楚瀚为锦衣千户。汪直细数过去敌人,决定拿曾在皇帝面前说过自己坏话南京镇监覃力鹏开刀。
楚瀚早已查清此人罪状,报告道:“覃力鹏去年进贡回南京,用几百艘船载运私盐,骚扰州县。武城县典史去质问他,却被覃力鹏打落牙齿,还射杀典史个手下。”
汪直大喜,说道:“运送私盐,打官扰民,绝对是死罪,万岁爷决不会轻饶。快去将他捉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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