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直甚是怀疑,说道:“为何不写下来,难道你全都记得?”楚瀚道:“当然记得。”汪直质疑道:“你以往替梁芳办事,难道也不写下来?”楚瀚摇头道:“梁公公目不识丁,自然不会要将消息写下来给他看。再说,这些事情最好还是别写下来,免得落人把柄。”
汪直听,半信半疑,说道:“好吧,那你说说看,南京户部左侍郎王恕,此人背景如何?”
楚瀚答道:“王恕,陕西三原人,正统十三年进士,做过大理左寺副、扬州知府、江西右布政使,在江西平定赣州贼寇。万岁爷嗣位后,迁河南左布政使,平定南阳和荆襄流民作乱,又平定大盗刘通和石龙,因功迁南京刑部右侍郎。之后总督河道,浚湖修闸,做不少实事,近日刚刚升迁南京户部左侍郎。”
汪直听他娓娓说来,官位细节点不错,微微点头,又道:“这人有什把柄没有?”楚瀚道:“此人为人刚正,不喜受人请托,跟很多同僚都相处不来。至于平日居家如何,得花些时间去南京探察才知。”
汪直又问道:“那兵部右侍郎马文升呢?”楚瀚道:“马文升,河南钧州人,景泰二年进士,文武双全,做过御史和大理寺少卿。成化四年,固原贼满四反叛,朝廷召他巡抚陕西,平定固原盗贼,因功升兵部右侍郎。”
莫提起你曾在宫中服役事情。”楚瀚磕头道:“谨遵公公吩咐。”
怀恩叹口气,轻轻地道:“你好福气。”静静,又道,“你去吧。以后不要再入宫来。”
楚瀚离开皇宫,大大松口气,知道怀恩并未因自己背信而动怒,并且对他颇为信任,同意他在暗中出手翦除万贵妃羽翼。至于汪直,听来连怀恩都扳不动此人,楚瀚心想自己也只能暂且听他话,假意替他办事,先保住小皇子再说。
第二日,他便照着汪直给名单,开始替他搜集情报。他原本擅长刺探隐情,现在重操旧业,自是驾轻就熟,日之内,便已取得不少隐秘消息。
次日晚间,汪直独自来到砖塔胡同,但见屋内黑漆漆,他推门走入,唤道:“楚瀚!”
汪直听他对答如流,甚感
楚瀚在暗处应。汪直这才看清,楚瀚抱着只黑猫坐在炕上,神态似乎十分悠闲。
汪直轻轻哼声,说道:“快点上灯!”楚瀚道:“这儿没灯。”汪直皱眉道:“为何不去弄盏来?”楚瀚道:“白日忙着替汪公公办事,还没想到这层上。”
汪直“嘿”声,在椅子上坐下,伸出手,劈头便道:“还不快拿出来?”
楚瀚露出疑惑之色,问道:“公公要拿出什?”汪直脸色沉,喝道:“以后别叫公公!人前人后,便叫‘汪爷’。知道吗?”
楚瀚猜想他忌讳自己宦官身份,因此不喜人家称他公公,便答道:“是。不知汪爷要拿出什?”汪直道:“你探到什,难道没写下来?”楚瀚指指自己头,说道:“都在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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