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见夜色已晚,自己得尽快赶下山去,告知王凤祥和雪艳扬钟山确实在山上这个好消息,
无虞,能否探出扬大夫下落,自要看们运数。”
楚瀚听他说起过凌九重预言,说道:“但盼凌先生占卜灵验,两位能顺利找到扬大夫,将仪儿病治好。”
雪艳望向怀中女儿,说道:“但愿如此。她若能保住性命,大半要归功于楚小兄弟指点迷津,并路高义相护。雪艳永生不会忘记你恩德。”
楚瀚受宠若惊,连忙说道:“能为两位效劳,乃是荣幸,两位请千万别放在心上。”心想:“虎侠和雪艳都是何等人物,今日恰巧在他们需要帮助时遇见他们,而他们又对信任有加,让相助,实是极为难得之事。又怎会期望他们对心怀感恩,甚至报答?”
当晚楚瀚待他们歇息之后,心中想着体弱多病仪儿,他亲手照顾她这些时日,对她好生疼惜,左思右想,决定应该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上西,当下也不告诉王凤祥和雪艳,自行去镇上向人询问,探得文风流结芦隐居之处。他展开飞技,疾行百里,趁夜上庐山,跋山涉水,在戌时正来到文风流草舍之外。
他见到草屋中仍透出火光,便上前拍拍门。过会儿,有人出来开门,楚瀚看,竟然便是当年在扬家那个刘姓小厮,心中大喜,忙问:“小刘,是你!扬大夫在这儿吗?”
小厮见到他,也十分惊讶,连连点头,回身奔进屋去。不多久,扬钟山和个面貌清秀文士同迎出来,扬钟山见到楚瀚,大喜迎上,拉住他手,说道:“楚小兄弟,小恩人,你可来啦!文兄弟,这就是跟你说过好多次,当年帮助从京城逃出来楚小兄弟。楚小兄弟,这是好朋友文风流。”
楚瀚向文风流行礼见过。文风流知道他在夜里上山,必有要事来寻扬钟山,也不寒暄,只招呼书僮看茶招待,自己告声失陪,便转入后面去。
扬钟山问起来意,楚瀚当下说自己陪同虎侠王凤祥和雪艳来此为女求医之事。他生怕扬钟山听闻雪艳作为,知道她与正派为敌,不肯揽上这个麻烦,婉拒相助。但扬钟山长年住在山中,加上性情单纯天真,虽约略听说过雪艳事迹,也久闻虎侠名声,却丝毫不以这两个大有来头人物为意,只关切地问道:“女孩儿多大?什症状?危险吗?他们现在在哪儿?不如立刻便跟你下山去看看。”说着便吩咐小刘收拾药箱,准备连夜出诊。
楚瀚连忙道:“不急,不急,女娃儿性命暂时没有危险。他们明日便上山来,不差这几个时辰。”他见到扬钟山情急关心模样,不禁想起在京城扬家祖宅那时,扬钟山为人看病从不收诊金,还总掏腰包替病家买药,弄得家中住大群存心占便宜病家,赖着不走。没想到事隔多年,扬钟山性情半点没变,仍是心只为病家着想,呆气依旧,关怀急切也依旧,心中甚是感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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