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回想往事,这才知道切冥冥中自有天意,思之不禁慨然。
仝寅止笑,神情转为哀伤,又道:“孩子。”说完,又不停地咳嗽,腰弯得如虾子般,直咳得喘不过气来,似乎哽着气。楚瀚眼见不对,惊叫道:“仝老先生!仝老先生!”
凌九重和周纯在门外听见,双双奔入,个替师父拍背,个替他捏手上穴道,盼能纾缓他咳嗽。但仝寅仍旧咳个不停,愈发严重。直过半盏茶时分,他咳嗽才略略止歇,两个弟子松口气,扶他躺倒歇息,守在床边不敢离去。仝寅气若游丝,勉力向着楚瀚挥挥手,说道:“孩子,你去吧。”
楚瀚磕头告辞,退出去。他出门之后,仍能听见仝寅咳嗽声断断续续地从房内传出,他最后几句话似乎仍在耳际回响:“悲欢离合总无情,是非善恶岂由己?但这切都是值得。”楚瀚不禁暗想:“世间诸事本来就由不得自己。仝老先生说这都是值得,但究竟什是值得呢?”
在遇见仝寅之后,楚瀚心中愈发挂念京城诸事,担心泓儿安危。他路护送王凤祥和雪艳来到江西庐山山脚,晚间在间客店下榻,准备次日陪二人上山。二人看出他心中有事,盛情向他道谢,请他留步。王凤祥道:“楚小兄弟,知道你另有他事,护送等这段路,实已太过烦劳你。明日和雪艳姑娘自己上山寻访文风流,安全应是
气时,便表示它去见新主人时机到。你得亲自将水晶带去见它新主人,旁边不能有任何其他人,包括他母亲。”
楚瀚仔细聆听记忆,应道:“是。”
仝寅又咳嗽好会儿,才道:“你要对那孩子说,仔细听,仔细瞧,这水晶有话要告诉你。之后便让孩子捧着水晶,往里边瞧,等他瞧懂,事情就成。你自己该做什,便放手去做,不必担心,也不必害怕。”
楚瀚应承,心中却好生疑惑:“又能做些什?”
仝寅沉思阵,又道:“该去,要让它去,不必挽留,也不必哀伤痛惜。”
楚瀚听出这句话深意,忽然若有所悟,声音有些发颤,问道:“老先生可是说,有人会丧命?”
仝寅长叹声,缓缓说道:“自古皇子不得已而藏匿多年,重新现世之时,不可能没有牺牲。”
楚瀚在皇宫中待过数年,自然明白其中凶险,他早已下定决心,宁可自己死,也要保护泓儿周全,心中阵激动,说道:“如果当死是,在所不惜。”
仝寅摇摇头,说道:“不,你不能死。你得留下保护太子,直到他长大成人。”楚瀚点头道:“明白。定会尽心竭力,保护他不受到伤害。”
仝寅双无明眸子正对着他,似乎能清楚望见面前这瘦小青年肩上沉重负担。他哈哈而笑,说道:“你当初来向取水晶时,可没料到自己揽上多大麻烦吧?哈哈,哈哈。想求人接过水晶,都不可得,当年却是你自己找上门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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