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身上蛊。他打开彩袋子,取出个个盒子观看,见到其中个盒子色作靛蓝,上面写着弯弯曲曲文字,知道这就是彩在自己身上下“蓝虫蛊”。他小心地打开盒子,见到里面躺着只肥大肉虫,足有海碗大小,在盒中缓缓蠕动,十分恶心可怖。他知道这是“蓝虫王”,它平时沉睡不醒,但每隔年便会苏醒次,需要饮食。它饮食方式极端古怪,不靠自己吃食,却经由散布在中蛊者身上“蓝虫子”吃食人血肉来满足胃口。如果彩不给中蛊者压抑蓝虫子药物,蓝虫子便会开始咬啮吃食中蛊者内脏血肉,痛苦不堪,直至死亡方止,死状自是极为凄惨。
楚瀚在两个布袋中摸索阵,掏出竹杖、药丸和各种盒子,摊在地下检视,最后终于找到个方盒。这盒子色作靛蓝,上面也写着弯曲文字。他心想这应该便是曾见彩施用引虫线香,打开盒子,果见盒中盛放着许多线香。他取出支,用火折点燃,将左手臂凑在蓝虫王之旁,右手持香,将香头在自己身周围绕,慢慢引导至左手臂当年蓝虫子钻入体内疤痕之上。他见过彩从死去奴役尸体中取出蓝虫子,但他并不知道解除死人和活人身上蓝虫蛊有何不同,此时也只能“活马当死马医”,依样画葫芦。
他挥动线香好会儿,正担心这办法是否对活人无效,忽然感到手臂皮肤麻痒,接着阵剧痛,他忍不住惊呼出声,但见只蓝色肉虫咬穿他左臂皮肤,探出头来,接着阵挣扎,从他血肉中钻出来。那蓝虫子已足有三寸长短,比入体时长三倍。
楚瀚强忍恶心,定下心神,缓缓移动线香引导虫子,那只蓝虫子果然循着线香移动,带着血迹爬过他手臂,最后跌入蓝虫王所在盒中。但见那小蓝虫黏在蓝虫王胖大身躯上,渐渐变小,似乎慢慢融入蓝虫王身子,最后连点儿痕迹也看不见。
楚瀚见此法奏效,吁口气,又持着线香在自己身周环绕,最后引至左手臂伤口之上。过阵,另两只蓝虫也从他左臂破皮而出。他用线香将两只虫子都引入蓝虫王盒中,才赶紧捻熄香,关上盒盖,望着自己手臂上三个血洞,强忍着才没有呕吐出来,心想这该是他这辈子所见过最恶心恐怖情景之。
他喘几口气,用布条包扎起手臂,又将满地线香、蛊盒、药丸、竹杖等都收回布袋之中。忽然手指碰触到个木盒,顺手便拿起来,手持盒,手就想打开盒子,但随即惊觉:“这定是那万虫啮心蛊!”
他虽心生警觉,想赶紧抓过胸前血翠杉闻嗅,但两手似乎已黏在盒子之上,再难移开,霎时之间,他警觉两只手似乎都已不是自己,完全不听使唤,在他眼前自行动起来,慢慢将盒子打开。正当盒盖开缝时,忽然根青竹管伸过来,将那盒子挑飞出去。
楚瀚惊抬头,见到个高挑身形站在身前,竟然是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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