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操控于股掌之中,这辈子就断送在此,再也别想脱身。这小姑娘眼下年轻美貌,但她面容很快就将变得跟她心地般险恶丑陋。这小姑娘值得可怜吗?
此时巫王和咪縍已然熄灯歇息,楚瀚仍潜伏在树上,将事情从头至尾想遍,渐渐理清些头绪,心中对巫族中每个女子都感到说不出厌恶。这群巫女不但善使阴毒蛊术,更惯于尔虞诈,彼此算计,互相报复,手段残狠。楚瀚打定主意:“这里不是人待地方。得尽快离开巫族,但离开之前,定要将巫族弄得天翻地覆才罢休。”
他直等到夜深,二女呼吸渐渐沉稳,才在树上绑好绳索,轻巧地荡上吊脚楼前回廊,跨过高高门坎,进入屋中。屋中湿气和烟味交杂,甚是刺鼻。楚瀚见到巫王睡在榻上,身上盖着薄被。方月光照射在她脸上,但见她左颊肉瘤已经不见,张青肿黑烂脸变得清秀白净,虽仍有些瘢疤痕迹,但都已淡去,隐约能看出当年过人容色。楚瀚想起她已离死不远,轻轻咬咬嘴唇,不去多想,俯身卧倒在她床前,从怀中取出端装有铁钩短竹棍,伸入床榻之下。
他探知巫王所有蛊种都藏在床底下,这也是咪縍未来成为巫王本钱。巫王从不离开床榻,因此十分不易下手,他只能铤而走险,趁二人熟睡时入屋盗取。此时他将竹管寸寸地伸入床底,感到竹管微微颤动,知道是被守卫蛊物毒蜘蛛或毒蝎子咬住。他已在竹管内填充鸡血,因此蜘蛛和蝎子都以为咬上人肉,再不松口。
楚瀚将竹管伸入床底深处,触及件硬物。他将那事物用铁钩挑出,见是个木盒,便放在边。他静卧在巫王床前,屏息凝神,又将竹管伸入,将床底木盒件件挑出,小心翼翼,不敢弄出任何声响。这大约是他此生最惊险次取物,也是最大次挑战;他全神贯注,稳住呼吸,稳住手臂,过柱香时分,终于挑出十多个形状颜色各异盒子,几根竹杖,几袋药丸。他将这些事物收入大布袋中,这才悄悄站起,慢慢退出门外。
临到门边,他回头望见熟睡中咪縍,见她小嘴微翘,脸庞娇美姣好,不禁微感心痛。他宁愿她真是个傻子,也不愿意知道她是个心计深沉,残狠毒辣巫女。
楚瀚转过头,不敢再去望巫王和咪縍,攀住之前绑在树上绳索,荡回大树之上。他背负着两布袋蛊物,直往苗寨后山坡上奔去。这座山并不高,因巫族寨子便在山脚之下,苗人都唤之为“巫山”。楚瀚冬季上山砍柴,便是来到这巫山之上,因此十分熟悉路径。他径来到山峰高处,找到个隐密山坳子,在块大石上坐下,略事休息。但见天色渐渐亮起,他呆坐会儿,低头望向那两个布袋,知道里面都是巫王和彩花许多年心血炼制而成蛊物,自己却该如何处置它们?
楚瀚呆会,心想第要务,便是解除自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