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道:“杯薄酒,感谢两位相救之恩。”说着仰头喝尽,将杯子递给楚瀚,旁边个侍女趋上前来,在小杯中倒满清澈透明酒水。楚瀚在汉地喝酒时,都是人个杯子,各喝各;越国规矩,却是只用只杯子,轮流喝酒。楚瀚怔之下,很快便明白过来,仰头喝干那杯酒,又将酒杯递给百里缎。
但觉这酒气味香甜,入口微辣,酒气浓烈,乃是以糯米所酿越国名酒“白酒”,与瑶族所酿“黄精糯米酒”不尽相同,味道要更清甜些,酒味更浓烈些。楚瀚肚子早已饿得咕咕乱叫,喝酒,更觉饥肠辘辘,眼睛盯着桌上菜肴,只见只烤肥鸡躺在中央,旁边围绕着团团炸成金黄色糯米饼,四周放着盘不知作何用处叶子,碟包着新鲜大虾春卷,锅生牛肉汤粉,其粉细薄如纸,还有凉拌黄瓜、香茅猪排、炸软壳蟹、酸鱼汤、羊肉炉等等,楚瀚只看得口水险些流下来。
黎灏见到他饿相,举筷替他夹只烤鸡腿,笑道:“赶紧吃吧,不用客气。”
楚瀚立即伸手拿起筷子,心中只动念:“幸好越国人也是用筷子。”便大啖起来,但觉入口有咸有酸,恰到好处,每道菜皆美味无比,时将所有其他念头都抛在脑后,只专注于进食。他年幼时曾沦为乞丐,过是有餐没餐生活,终日都得忍受肚饿之苦。年长后在三家村和京城中,日子虽然好过些,甚至吃尽皇宫中美味,但童年时饥饿之感仍不时萦绕心头,令他对饥饿充满恐惧,只要肚子饿,就会不自觉地感到心慌意乱。这段日子在丛林之中行走,大多时候他都能勉强填饱肚子,但也有猎不到鸟兽时候,饿他便终夜难以入眠,情绪急躁不安,直到能找到吃食为止。此时终于有美食可以果腹,对他来说心已安大半,就算天塌下来也不顾。
百里缎侧目望着他,对他此时心境如指掌,不禁露出微笑。她当然也饿,举筷吃起来,但自比楚瀚狼吞虎咽文雅得多,边吃食,边不失警戒,留心观察黎灏和他身边诸人,暗自揣测这人身份来头。
楚瀚直吃到撑极,再也无法咽下口,才终于停下筷子,长长地吁出口气。黎灏停止和身旁其他客人以越语交谈,笑吟吟地望向楚瀚,说道:“楚小兄弟,大越国菜肴,还合你胃口吗?”
楚瀚摸着肚子笑道:“要能日日吃贵国菜,便世住在大越国也愿意!”
黎灏哈哈大笑,举起酒杯道:“敬小兄弟杯!”仰头喝完,将酒杯递给楚瀚。楚瀚接过喝,将杯子递给百里缎,百里缎也喝。
黎灏道:“既然小兄弟这喜爱敝国菜肴,不如便让为兄作个东,请两位在敝国多盘桓几日。大越国山水秀丽,天下无双,为兄定要带两位探幽访奇,饱览美景。”
楚瀚原本闲着无事,听见留下有得吃有得玩,当然不会拒却,便道:“黎兄盛情相邀,小弟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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