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是拼得你死活大对头,甚至也不是拥有艳美脸庞和曼妙身段,能令人心生遐想美女。自己对她亲密关切已超越般亲人朋友;她似乎已成为自己部分,关怀她与关怀自己手脚般,自然而然,仿佛出于本能直觉。
楚瀚忍不住举起手臂,望向自己刚刚才被山豹抓出伤口,在热水中虽火辣辣地疼痛,却掩盖不全身浸泡在热水中通体舒泰,浑身轻飘。这抓伤并不甚重,却也不轻,需得好好照料,才不致损伤筋骨,发炎溃烂,造成日后不便。
楚瀚眼睛盯着那几道血痕,忽然动念,百里缎可不就如他伤口般,是他身上不可分离部分,是他切身贴肤喜乐和痛苦?这伤口即使此时火辣疼痛,惹人烦恼,却非得好好照料保护,不令恶化。等伤口愈合,成为道疤痕时,这疤痕便会跟随你辈子,再也不离开你,你也再摆脱不它。疤痕是记忆凝结,是往事印刻。喜欢不喜欢都已不紧要,紧要是它将永远是你部分,不分彼此,不离不弃。
楚瀚不禁对着自己苦笑:怎会给自己弄来这样个伤疤?而这伤疤又是如何看待?他感到沉重,也感到轻松,耳中听得百里缎在数尺外,跟他般享受浸泡在热水中舒适轻叹。片无言中,忽听百里缎低声说道:“伤口莫浸水太久。记得待会需重新敷药包扎。”
楚瀚怔,百里缎定知道他此时正望着自己受伤手臂,也知道他正动着关于伤疤念头。他明白百里缎也已体会到这奇妙转变,两人在靛海中共同经历数月炼狱般折磨考验之后,已从对敌手变成心灵相通、默契十足伴侣。
浸泡半个时辰之后,楚瀚感到肚子饿得很,才恋恋不舍地出浴盆,侍女早已替他准备好干净衣物,放在旁几上。楚瀚穿上件素色苎麻对襟长衫,玄色长裤,质料轻薄,甚是凉快舒爽,正合适在这南方燥热之地穿着。
他回头见到百里缎也已换上干净衣衫,是件桃红斜襟长衫,白色长裤,配上双竹屐,露出脚趾。这身长衫剪裁合身,更显出百里缎腰身纤细,体态婀娜。百里缎对这套衣衫不置可否,但对露趾竹屐却颇不习惯,不断低头望向自己双脚,试图用长裤裤摆将脚掩藏起来。
楚瀚看得好笑,说道:“你穿瑶族衣衫已经很好看,没想到穿上越族衣衫更加好看!”百里缎脸板,瞪他眼,没有回答,却也没有真发怒。
两人跟着侍女来到村中广场之上,但见数十人露天席地而坐,围绕着个大圆桌,四周点满火把,大圆桌当中已放好香喷喷各种菜肴。黎灏坐在首位,宾客围着圆桌坐圈,只留下黎灏左手边两个位子。黎灏显然也已沐浴过,穿着身紫色便袍,显得神清气爽。他向二人招手笑道:“两位中土来朋友,快请过来坐下。”
楚瀚和百里缎来到黎灏左首空位坐下。黎灏举起只小杯,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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