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阁下如何称呼?”
他口音虽有些古怪,但汉语尚属流利,楚瀚喜出望外,不料在这异地还能遇见会说汉语之人,回礼答道:“在下姓楚名瀚。”黄衣书生望着他,问道:“你既是中土人士,怎会来到大越国?”
楚瀚在那书僮替他包扎伤口时,已留心打量这黄衣人,但见他面容俊逸,宽广额头上有个淡红色胎记,约莫三十上下年纪,衣着华贵,黄衣乃以丝绸制成,扔在旁书本写乃是汉字,打扮虽似个书生,腰间却挂着长剑。
楚瀚身处异地,时看不出这人身份地位,若在中土,这或许是个崇尚武功书生,也或许是个附庸风雅侠客,更可能是个文武双全勋爵之后。当此情景,楚瀚也无法凭空臆测,这人既然没有敌意,那便当他是朋友也罢。自己真实来历当然是说不得,只能暂且编个故事虚应过去,当下说道:“不瞒黎公子,小弟跟家人到广西做买卖,不幸在山间遇上强盗,被逼得逃入靛海。们在树林中迷路,不辨方向,走好几个月,才找到出林道路,却没想到竟已来到大越国。”
黎灏显得十分吃惊,说道:“这十万大山可不是人能去!许多越族壮士闯入山中,便再也没能出来。们越人有句俗话说:‘大山丈,平原百里。’那是说在十万大山行走丈,比在平原行走百里还要困难。楚兄究竟是如何在林中待这长日子,并且平安出林?”
楚瀚苦笑道:“也不算平安出林,伤痛病饿,没日缺,好在们都挺过来。”黎灏问道:“还有谁跟你道?”
楚瀚道:“还有姊姊,名叫楚缎。她和起千里跋涉,互相扶持,才天幸走出这林子。”他说这几句话时故意将声音提高些,因为他察觉百里缎已来到左近,正隐身于树丛之中观望。他故意提高声音,来是为让她听清楚自己编故事,免得待会儿露出马脚;二来是为让她知道自己已察觉她藏身近处;三来是示意她可以适时现身,甚至露手功夫。两人在丛林中相处数月,早已练就旁人难及默契,细微之处,往往个声调,个眼神,便含藏许许多多只有彼此能够意会信息。
这时百里缎听楚瀚言语,便跃下树,有如片落叶般轻巧地落在楚瀚身旁。黎灏吃惊,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女子,只见她身形纤细,脸容冷艳,不意身手竟如此轻巧矫捷。他回想楚瀚扑到山豹身上时情景,轻身功夫如鬼如魅,倏然明白站在自己面前这两个少年男女都不是寻常人物,能够在这十万大山中行走数月,从广西路走到大越国又全身而出,岂会是等闲人物?
他忽然仰天笑起来,转身对那书僮说几句话,书僮应诺而去。黎灏拱手说道:“楚小兄弟,楚姑娘,两位功夫惊人,实为天下少见异人。黎灏不才,想请二位来敝舍坐坐,好让有机会多向两位请教请教。”
楚瀚心中正盼他邀请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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