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大叫声,惊醒过来,不断喘息,感到满头满脸都是冷汗,耳中仍旧充斥着巨大轰然声响,时不知身在何处。他睁眼望去,见到百里缎便在眼前,靠着山壁而眠,自己竟枕着她腿睡着。
百里缎也醒转过来,低头观望他嘴唇会,从旁取过块湿布,将冰水拧在他唇上。楚瀚正感到口渴,便张口喝下水,只觉入口清甜,冰彻胸肺。
他喝完最后滴水,开口问道:“哪里来水?”
洞中水声极响,百里缎听不见他言语,俯身将耳朵凑在他口旁。楚瀚又问次,却因嘴唇肿胀,发音不清,又多说两回,百里缎才终于听明白,在他耳边答道:“地底下有条河流,这巨响便是那河流发出。放心,水很干净。”她轻轻扶起楚瀚头,让他躺在地上,说道:“再去取水。”站起身,跛拐地缓缓走去,消失在洞穴深处。
楚瀚见,心想:“她腿上被蜈蚣咬,可能毒性还未除尽,走路仍不方便。”他躺在当地,感到身体僵硬,头脑发昏,方才恶梦似乎仍萦绕在他脑际。他甩甩头,试图坐起身来,挣扎好半晌,才终于爬起身。他四下望望,昏暗中只隐约见到石壁上怪石嶙峋,洞穴巨大,高不见顶。他又觉全身虚弱,只能再躺倒地上。
等许久,百里缎才回转来,手上布块沾满冰凉水。她喂他喝水,又用湿布替他擦拭嘴唇和脸颊。楚瀚伸手去摸嘴唇,感到肿块只剩下鸽蛋大小,疼痛也已减轻许多。他想起自己在半昏半醒中,百里缎来回替自己取水清洗伤口和冰敷头脸,不知已走多少回,心中感激,开口说道:“谢谢你。”
洞中水声太大,百里缎听不见他言语,即使听见,楚瀚嘴唇肿得厉害,说话也含糊不清。但百里缎能从他口形猜知他想说什,她没有回答,只是凝望着他,眼神中满是关切。楚瀚从未见过她露出这样眼神,心中不禁动,但见她脸色极白,美艳容貌在阴暗洞穴中显得如真似幻,若隐若现。他见到她口唇有股淡淡紫气,甚觉奇怪,微微皱眉,开口想问,又想起她听不见自己说话,便伸手去指她口唇,露出疑问之色。
百里缎伸手摸上自己嘴唇,忽然双颊通红,转过头去,拾起布块,跛拐地快步离去。楚瀚瞥见她左腿裤脚撕破,露出段白色肌肤,肌肤上被蜈蚣咬啮紫点已然淡去,只留下抹淡紫色。楚瀚想起她口唇上紫气,心中动,霎时明白她为何脸红:“替她吸去腿上毒液,毒液却进入唇上伤口。莫非她也用口替吸出毒液?”
想到此处,也不禁脸上发热。但他当时陷入昏迷,在恶梦与剧痛中挣扎,即使她真为他吸毒,他也没有半点印象,也知道她定会绝口不提此事。
楚瀚感到脑子仍旧混乱昏沉,心想自己中毒多半尚未清除,便又闭上眼睛歇息,忽然肚子咕咕作响,想起昨日生火烤野牛肉情景,只恨当时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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