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来自京城宫廷,天下首善文明之地,此时身处蛮荒,除楚瀚在借居瑶族数月中学到打猎和丛林求生之术外,更无其他本领可以倚仗。还好两人
当天夜里,楚瀚和百里缎不敢睡下,分吃仅剩干粮,商讨下步该如何。
百里缎道:“蛇族人穷追不舍,这丛林是他们地盘,最好能尽快逃出丛林,才有生机。”
楚瀚皱眉四望,这丛林浩瀚无边,说出林容易,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行去。他幼年时曾在上官家藏宝窟中见过张古地图,名为《始皇天下统图》,他当时甚觉新奇,曾仔细观察研究,因此略略知道些中原大地山川地势。他回想那地图,说道:“们从桂平往西南走段,才遇见深山中瑶族,再往西去,应是云南,东边则应接壤广东;不如们往南行走数日,再转往东去。进入广东境内,应该便能觅路北返。”百里缎点头同意。
楚瀚匆匆离开瑶族,身上只带少许干粮,所幸他已在族中居住阵,养成随身携带明矾、水袋、小刀和弹弓习惯,此时便解下腰间皮袋,装满溪水,将明矾沉浸其中,使之成为能够饮用净水,两人摸黑向南行去。
两人行到天明,略事休息,之后又走整天,除饮水外,更未停下休息。直到傍晚,两人肚子咕咕而响,饥饿难忍,才停下歇息。但夜间也难以狩猎,只好饿着肚子睡夜。
次日天明,楚瀚才起身,便听得头上簌簌声响,凝目望去,但见只体型巨大禽鸟正收翅落在十多尺高枝头之上。透过茂密枝叶,仍能见到它五彩斑斓羽毛在曙光下摇曳生姿,灿烂夺目。
楚瀚轻轻地从怀中取出弹弓,凝神瞄准,“咻咻”连射出三枚石弹子。其实他不必连发三枚,第枚便已打中巨鸟颈子,巨鸟展翅想飞,但已不及,带着片雨点般树枝树叶轰然跌下树来,在落叶中挣扎。
两人望着那五彩斑斓巨鸟,却不知这便是广西丛林中广受土民尊敬崇拜“天虹鸟”,据说对之礼拜便能保佑全村平安,佩戴其羽毛更能医治百病,甚至能帮助妇女得子云云。但楚瀚和百里缎身处渺无人烟密林,前有绵延无尽森林,后有紧迫追杀敌人,日夜未曾进食,肚中只饿得咕咕作响。此时自然毫无心思欣赏这鸟体态羽毛,更不知道它种种灵异高贵之处,眼中看到只有只肥美烤鸟。
百里缎开口问道:“能吃吗?”楚瀚耸耸肩,说道:“哪有不能吃?与其去挖掘树干、土壤中肉虫来吃,不如吃这有血有肉禽鸟。”上前拽住那犹自挣扎五色鸟,拔出小刀,割断鸟咽喉。
两人商量之下,因不知蛇族离自己有多近,若生火烤鸟,炊烟可能会泄漏自身所在,太过危险,只能拔羽毛,用小刀割下鸟肉,生吞下去。入口但觉鲜腥,皮粗肉韧,甚是难吃。两人勉强填饱肚子,楚瀚将五色鸟羽毛、内脏小心掩埋,才又上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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