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听她语气满是愤恨嘲讽,说道:“幸好你保持警觉,蛇族中人到来时,未曾落入他们手中。”百里缎冷笑道:“可不似某人,整夜唱歌跳舞,喝得醉醺醺地,更无半分警觉!”
楚瀚此时酒早醒,想起方才在洞屋中惊险,心中也不禁暗暗惭愧,说道:“若不是你,只怕无法逃出蛇族包围。”
百里缎哼声,说道:“你却仍不怕死,还要出声让敌人追来!你到底要命不要?”楚瀚道:“当然要命,因此等到逃出段路后,才出声喊叫。若不出声示警,瑶族被蛇族攻个措手不及,伤亡定然惨重。”
他只道自己说得很有道理,不料百里缎听,
楚瀚不暇思索,向着石穴深处指,大叫道:“你看,原来她在那儿!”趁着大祭师和蛇族众人转头之际,楚瀚已向前跃出,轻巧地穿过守在门口排蛇族族人,接着往上跃,钻入树梢,顿时不见影踪。当时已是深夜,周遭片黑暗,除蛇族中人打着火把,别无灯火,但能在数十对目光下如此神出鬼没地闪身出洞、消失无踪,也只有楚瀚这等绝顶飞技高手才能办到。
他上树,果见百里缎高踞树梢。楚瀚窜到她身边,作个“扯乎”手势。百里缎点点头,往南望去。楚瀚会意,立即踏着树枝,往南方跃出。两人悄没声息地从树枝跃到树枝,逃出数十丈,楚瀚忽然停下,高声以瑶语叫道:“蛇族来袭,大家小心!蛇族来袭,大家小心!”
他这喊,仍在欢宴中瑶族人立时警觉,纷纷高呼吹号示警,壮士赶忙拿起武器,妇女则迅速抱起孩子躲回穴屋。蛇族中人听到楚瀚喊声,才知道他已往南方逃逸去,立即指挥毒蛇,循声追上。
楚瀚侧头见百里缎眉头紧皱,神色惊怒交集,向自己投来恼恨斥责眼光。楚瀚转念间,便明白她无法谅解自己为何出声喊叫。自己是为向族人示警并引开敌人,但却将危险直揽到身上来。对她来说,保命最为紧要,绝不会为救人而陷己于危,尤其是群与她毫无关系人。
但此时楚瀚也管不这许多,低声道:“快走!”两人齐继续往南逃窜,在黑暗树梢间腾跃十余里,跃下地面,又狂奔半个时辰,才慢下脚步,在条山涧旁停下喘息。此时夜色已深,清亮月光照着山涧,发出粼粼波光。
楚瀚感到自己小腿和手臂有些麻痹,想是刚才入洞短暂数刻之间,被满地毒蛇咬伤。他已被毒蛇咬过数次,也不惊慌,伸手挤出蛇毒,从怀中取出解药自行敷上,问道:“你没事吧?有没有受伤?”
百里缎缓过气来,重重哼声,走开两步,说道:“不要你管!”
楚瀚道:“若是中蛇毒,这儿有解药。”
百里缎冷然道:“你让毒死便是,这不是趁你心意吗?”
楚瀚奇道:“若有意让你死,又干吗跟着你逃出来?”百里缎冷笑道:“你不过是为自己活命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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