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勉力收摄心神,但眼前片模糊,几乎看不清楚身前树干树叶,也无法发出声音,好似陷身于场醒不过来梦魇般,背上冷汗直流。便在此时,他耳中隐约听见远处传来细细笛声,悠扬顿挫,极为美妙,令他忍不住想多听些。他察觉声音乃从树下传来,更不多想,便往树下攀去。他瞥见百里缎也正往树下攀去,眼神空洞。他心中个声音不断叫道:“你是中毒,着
蛇有毒无毒?”
百里缎不知他扔过来是条死蛇,惊呼声,连忙闪身躲避,那蛇头啪声落在树杈之间。百里缎看清那只是个死蛇头,这才松口气,冷笑道:“自然有毒。你没见蛇头是方?”
楚瀚听,心头有气,暗想:“方才若不曾救你,你此刻早被群蛇啃成白骨,此刻却来咒中蛇毒而死?”但绑她也是自己,松她也是自己,倒也很难期望她对己生起感激之情。楚瀚叹口气,说道:“百里姑娘,们身处古林深处,树海之颠,你不如暂且放下旧怨,共谋生存。要斗,等出这见鬼林子后再斗不迟。”
百里缎默不作声。她被方才蛇群吓坏,心有余悸,身边有个活人总比有个死人好,确实不愿造次,沉吟阵,才道:“不必等出林。们下树之后,便各走各路。”
楚瀚不禁苦笑,心想:“她不出手杀,只限于在这树上几刻。”说道:“如此甚好。们再等阵,等蛇群过去之后,再设法下树。”百里缎点点头。
两人各自攀援在高枝之上,相隔五丈。楚瀚见百里缎足踏细枝,手轻扶枝叶,临风微摆,身形沉稳,轻功不凡,心中不禁暗暗赞叹:“这女子飞技,果然不在之下。”说道:“你个姑娘家,却叫什段啊段,谁能料到你是个女子?”
百里缎侧头望向他,眼神冷酷,过良久,才道:“‘缎’,乃是‘绸缎’‘缎’。”楚瀚道:“不过多个绞丝旁,就算是女子名字?”
百里缎哼声,转过头去,不再说话。楚瀚却知道自己言语中又得罪她,她心中更添仇恨,杀机已动,只待两人双足落地,百里缎第件事便是杀自己,以泄心头之恨。他知道自己必得先下手为强,在落地之前先解决她,也知道百里缎心中也转着同样念头。两人静默不语,各自怀藏着杀机,各自盘算着己身胜败生死。
二人将心思都贯注于防范对方之上,却没想到驱蛇敌人还未远去,危机未解,实是大大失策,楚瀚注意到情势严峻时,为时已然太晚;他起先只感到有些头晕,以为是脚上被蛇咬中毒所致,也不敢声张,只心中暗暗焦急。之后感到眼前出现五颜六色圆圈儿和鲜艳花朵,才知道事情不妙,忙向百里缎道:“喂,你看见什吗?”
却不料这句话更说不出口,从自己嘴唇发出来只是微弱嗫嚅之声,语不成句,楚瀚这才惊觉:“这不是般蛇毒,而是让人产生幻觉幻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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