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发。他已在暗中采买绳索和数袋清水,放在背囊中,出城不久,便将线香、鲜花素果全数供在路边座土地庙中,沿着黔江而下,不多时便来到店东所说靛海边缘。
楚瀚抬头望向面前黑森森片老林,在林外勘探会,才吸口气,抱起小影子,跨入林中。刚入林时,景观便如般林子,绿意盎然,生机蓬勃,松鼠雀鸟游走盘旋于枝干之间。但愈是深入,景观便愈是奇特;楚瀚留意到身周大树树龄,从林子边缘数十年,迅速增加至数百年;再深入半里,放眼全是十多人才能环抱千年古木,抬头见不着树顶,高不可测。最奇是每株树树根都庞大已极,突出地面树根便有两人高,般人想攀上巨根摸到树干,都非易事。脚下原本清晰可见硬泥土地,此时已铺上千百年来跌落层积枯叶,其厚盈尺,松软如毡,落足无声。远处隐约传来时有时无滴水声,此林显然极为潮湿,没走几步便能见到洼浅池苔泊,但都是色呈深黑止水,更无流动,只偶尔听闻草刃上露珠落入死水时所发出轻微滴答声响。
楚瀚怀抱着小影子,步步深入林中。小影子似乎也能感受到这古林阴森殊异,缩在楚瀚怀中,身子微微颤抖,只露出两只金黄色眼睛警戒地四下张望,瞳孔放大,不时发出充满威胁低咆声。
渐渐地,四周愈发阴沉黑暗,楚瀚抬起头来,头上只见得片沉郁浓绿,更不见天日。林深之处,四下陡然安静下来,连鸟兽之声都无,似乎走入张死寂图画之中。
楚瀚不由自主停下脚步,放慢呼吸,静静聆听感受这古林气息脉动。这地方不可能有人居住,他心想:此地全无生机,除成群湿软多足虫蛇蚊蚋外,飞禽走兽半只不见,人能靠什生活?加上远处不时升起飘浮股股怪紫色、泥黄色、暗绿色烟雾,想来便是店东所说致命瘴气。
楚瀚吸口气,小心地在树林中勘查地形。当天日落前,他寻路回到客店,吃晚餐,早早入睡。次日早,他采买三天份清水干粮,告知客店店东自己还想再上西山礼佛,可能小居数日才回,便出门而去。临行前,他想起自己此行入林十分凶险,思虑阵,决定将小影子留在客店,对牠说道:“要再去那可怕树林,你还是留下吧。自己找点东西吃,等回来,知道吗?”
小影子喵喵两声,便没有跟上,直到楚瀚走远,才跃上客店屋顶,睁着金黄色眼睛凝视着主人背影,似乎颇为不舍,但又显然对昨日去过林子满怀恐惧,迟疑不敢跟上。
楚瀚再次进入靛海,四下勘查,熟悉周围数十里地形,选株古柏树作为下手地点。他找处显眼凹地,取出件旧衣,将袋水塞在衣里,放在凹地当中,再加上顶帽子和把深色爬藤,看来便如人俯卧于枯叶之中般。他小心地将数条绳索结成圈套,布置在四周,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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